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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看透了阿蒙就没一个好东西(阿蒙生鲜现点现杀)(6 /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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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似无的疲惫:“到我的身侧来。”

我依言半立起身,绕过案几膝行过去。我的身体一与副君大人身下流淌着的阴影接壤,其中暗藏的血肉就顺着我的腿爬上我的身躯。

漆黑的、粘稠的血液沾在我的皮肤上,像活物一样爬行。它们也确实是活的。我的每一条时之虫都叫嚣着想要逃离,但是阴影好似黏胶将我钉在了原地。

毫无来由的惧意在我的心里飞快地滋生,萨斯利尔总能带给我巨大的恐惧。新鲜而滚烫的泪水布满了我的脸颊,这和我之前所流那些不一样:那时候我是在做戏,在利用我外表上的优势挑战天使之王们的权威。但现在是我的本能在歇斯底地地惨叫,请求着掌控者的怜悯。

很遗憾,萨斯利尔不会因此停止。祂扶住我的脸强迫我仰起头,以模糊的面容注视我,再借由着眼泪的润滑将手指插入我的眼眶向内探去。

我清晰而敏感地察觉到眼球上传来的挤压感,以及神经被牵拉的感觉,我体内的时之虫疯狂地内缩形成空腔想逃避外来的入侵。至此都只是异物带来的不适感而已,萨斯利尔甚至小心地减轻了祂的权柄对我的影响。可是随后祂半个手掌都挤进了我的眼眶,指尖几乎触碰到我的大脑。

隐约间,我的视网膜似乎捕捉到一点灰色的雾气,像一缕青烟一样模糊不清。

那一刹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呓语身从我的灵魂深处传出,瞬间占据了我的每一条时之虫。我无比确认那是对我的呼唤。祂没在叫我的名字,也没对我有什么称谓。

只是你。

“你”“你”“你”“你”“你”“你”“你”……

呼唤着我的呓语声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让组成我耳膜的时之虫果断罢工的惨叫声,那尖锐的鸣叫由我的骨骼继续传导。我于是后知后觉地明白,它来自我自己的嗓中。

“可以了,都结束了。鸟鸟是好孩子。”副君大人把我按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祂的手指已经从我的眼中退出,转而伸进了我的嘴里——不然被我的牙齿所咬住的就会是我自己的舌头。这力道足矣将它切断。

不过我的血肉的本质都是时之虫,吃下去就行,也无伤大雅。

但是至少现下我的口中品尝到的是甜美的血液,堕落之血和同途径的特性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甜蜜,但是都同样具有吸引力。

“好了,放松,呼吸。”副君大人缓慢但坚定地帮我顺着气:“把神话形态收回去。”

我的触手在方才不受控制地舞了个满天,又被阴影中伸出的触须捆扎后压在了大理石地板上,传来阵阵浅淡的酸胀感。

我自喉间“咕叽”了一声,有些不在状态地收回了触手。那种没来由的恐惧已经全部消失了,之前的那种痛苦一下子变的像是幻影。我体内的时之虫正缓缓地蠕动回祂们的岗位,还伴随着淡淡的疑惑和羞报,担忧我会责怪祂们的罢工。

我先前经历过的痛苦毫无疑问是真实的,但它们现在已经变得比虚幻的还要浅淡和不留痕迹。

我眨了眨眼,有些想打哈欠,又忍住了,因为那样实在是不太礼貌。

副君大人放开祂的怀抱让我自己坐好:“新容纳了两份‘寄生者’,不过问题不大。身体没有继续成长,这倒是个问题……”

祂低声自言自语,似乎又忽视了我的存在,但很快我感受那隐藏在阴影下的眼睛的注视:“你做的很好,有什么想要的吗?”

“您直接把准备的礼物给我就行。”我不无期待地说。

“……很抱歉,但是没有那种东西。”萨斯利尔操控着血肉将砸到圣殿墙壁上的案几举回来扶正。

“诶?”我的语气难掩疑惑:“但是主和亚当殿下都说:‘副君大人在等你。有你的礼物。’啊?”

“是‘我’在等你没错。”副君大人缓慢地回复我:“礼物你应该已经收到过了。”

萨斯利尔在等我。有我的礼物。

噢,你们观众要这样断句是吧!

“那就让我看看您的脸吧。”我请求到。

“……”副君大人的脸隐藏在阴影里,我看不清祂的脸,自然无法得知祂的表情。至少祂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沉着且阴冷的:“你为什么突然对我感兴趣了?”

“这是来自阿蒙的建议。”我毫不犹豫地把阿蒙卖了,并且提醒副君大人:“是您问我想要什么的。”

“这不是我的本意。”副君大人呢喃着:“真是不显事大,不过算了,我的确没有拒绝这个请求的理由和必要。”

天国副君抬手抚过了自己脸庞,阴影像水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祂的手挪开时,借由彩色的玻璃窗透过的斑斓的阳光,我看见了萨斯利尔的脸。

那一瞬间,我惊呆了。

我看着萨斯利尔无可指摘的容貌,那张脸是不可用言语来形容的——一切词语对萨斯利尔来说都太轻微了。

祂是秀美的,但又不显得阴柔;祂是成熟的,可是又含苞待放。

萨斯利尔有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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