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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和手腕都被雨水溅上,她执拗地举着那根烟,在雨里等一个结果。
用非等一个结果不可的架势。
火光越来越近,白泽丝毫不怀疑,今儿这雨要是浇不灭火,她宁可烧到手指也不会放弃。
他仔仔细细打量nv人的侧颜。
这竹叶青,某种意义上倒是和他一样。
一样疯得不轻。
这种执拗,称得上偏执的,他们这种人,总会做好像是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做的事。
可偏偏乐此不疲。
不做这些,人这一生,说到底要靠什么活着?又活个什么?
他出神中听着雨声——
滴答,滴答……
一秒,两秒,片刻过去,雪茄末尾的火终于“噗”地一声,彻底被熄灭。
她眼睛一亮,立即转头看向他,报告自己的胜利一样,“灭了!”
白泽看着她,忽然想,一个nv人威风久了,就算在床上再怎么妩媚柔软,平日里也还是会疏忽掉她也不过是个nv人的事实。
难得见她这样的孩子气,他怔了片刻,才笑着颔首捧场,“是,熄灭了,好厉害。”
她一听这哄小孩儿似的夸赞,便没忍住,蓦地一声笑了出来。
雨愈发大了,竹叶青将手里的雪茄扔进河里,他便撑着伞共她往车子那边走,在雨中低声问她,“你和南边交情怎样?”
“不怎样,”她淡淡答,“这次去就是找机会揪出南边和陆海洋的g结的。”
“你有证据?”
“没有,”竹叶青回得利落,“但我控si了西海运粮的要塞,陆海洋还没被饿到弹尽粮绝,要说南边没帮忙,你信么。”
他想明白了,“明知你是去找茬儿的,南边曲叁儿还给你下了帖子?”
“是啊,”她在车门前顿下步子,看着他的眼睛狡黠一笑,“鸿门宴,摆在这儿了,七少爷还要同赴么?”
今晚他实在莫名觉得她可ai,看这一个眼神便烧起熊熊的火来,恨不得眼前这些人全消失,变个透明的玻璃房,在漫天大雨里把她摁在玻璃上猛c一顿来消火。
白泽t1ant1an牙齿,一把把人塞进车里,收伞,上车,关车门,一气呵成。
他坐在她身边,手放在她柔滑的大腿上,目视前方被雨浇得冒烟的车窗。
“去呗。”
七少爷g唇说。
昨夜她似乎在雨中受了凉,白泽很有绅士风度地放过了她。第二天一大早再次站在西海帅府门口的时候,出发去南山的轿车队伍已经整齐停满了一路。
陈喻书留守西海,在车门边似乎和她说着什么,白泽抬手蹭了蹭后颈,直接走过去。
依稀听见几句什么“iz那边ga0定了”之类的报告,竹叶青点头回应,“这次大刘辛苦,货款分他一成。”
白泽满意点点头,不愧是西海当家的一把手,做人做事堪称滴水不漏。
然后他便以不速之客的身份,高调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早啊。”
他凑近,站到她身边,和陈喻书站成对立面,笑着问她,“昨晚睡得好么?”
明明是没什么的事情,配上他这张俊脸,这双多情的眼,还有这语气,偏偏弄得跟话里有话值得细琢磨似的。
竹叶青淡淡抬手,指了指身后那辆黑se轿车,“白七少爷上车,西海的人会直接送您回华京白府。”
“哎?昨晚上咱们不是说好同去鸿门宴的么?”
陈喻书上前一步,横眉便要发作,竹叶青淡淡抬手制止。
陈副官冷哼一声,无奈整个西海都对她百分百服从,愤然点头一行礼便大步转身。
军靴踢踏的声音yuan去,才听她道,“我开玩笑的,白七少爷何等金贵,一整个华京离不得您,哪能拉着您陪我涉险?”
他笑着抱臂,“青姐这话说得。在我心里,一整个华京加起来都没你重要啊。”
“是么,”她拉开车门上车,侧颜漠然冷yan,“那我就更不舍得让你有事儿了。”
“啧,”白泽双肘搭在她车窗框上,俯身凑近她,“真不用我陪啊?”
她耐心用光,不看他,淡淡用鼻子应一声。
“你不想我啊?我跟你睡觉还没睡够呢。”
她还是不为所动,恨不得他赶紧消失,“暂时不想,等想了随时叫人去知会七少爷一声。”
白七少爷被她给活活儿气笑了,手指g一g,抬起她下巴,“合着你把我当倌儿呢,青姐?随叫随到的?!”
她终于转过头,冲他清浅一笑,“我随叫,你不乐意可以不到。”
“那不能,”白泽利落回道,“我还是乐意随到。”
她终于软了一分,抬抬下巴,给他好模样瞧,哄孩子似的,“回去吧。”
他在这点儿难得温存里捧着她的脸左右瞧,怎么都瞧不够,半晌,点点头,又叫一声,“诶,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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