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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利于警戒,所以更得打起jg神。
每个岔路口,我都会在山壁上0索一会儿,找到诺苏的记号。
走了大概数百米,矿洞越来越低矮,我们几乎无法保持走姿,不得不半跪下开始膝行。武器也必须佩戴在腰间,关上保险,免得走火。我不会用枪,所以身上戴的手枪其实就是个摆设,我只跟诺苏学了一些格斗术,真正的武器是我小臂上能伸缩的臂刀。
洞中几乎看不见光亮,我们都是凭着手感0索前进,因此非常注意落手的地方。毕竟谁也不知道地上有没有锋利的山石,在这里被扎破了手,是非常危险的。
又膝行了一会儿,我走在最前面,隐隐看见透进来一丝光亮,瞬间向后b了个“停止”的手势。十个人本来已经爬得有点麻木,随着我的手势,立刻jg神一振。我刚想拐过这个弯探出去,却隐隐感觉到有模糊的话音,顺着矿石嗡嗡而来。顾不得许多,我立刻将耳朵贴在山壁上,提起jg神仔细的偷听起来。
“不愧是裴老板,我爸还在世的时候说过,他所见的人里,老裴是个数得上的人物。我当时见小少爷,还以为是虎父出了犬子,连带着对裴老板也多了轻视。不过,现在看来,原来是一脉相承的狠,都是扮猪吃老虎的主儿。”
祁之晨的声音还算平静,只是我听到“裴老板”三个字,瞬间愣在了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再也顾不上其他。
是、是我爸吗?他还活着吗!
而另一头却没说话,急得我忍不住呼x1都急促起来,可是我心里知道,越是焦灼就越是要冷静,紧紧的掐着我自己的大腿,掐得皮r0u生疼才维持住理智。
“裴老板,都到了这个份上,我们都在彼此手里吃了大亏,就没必要再争斗下去了吧。我都说了,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您把掌上明珠嫁给我,我出半座金矿作聘礼。不是舍不得剩下半座矿,是西北地界上,就不能有不姓祁的东西!我这分诚心,您可感受到了?”
又是长久的沉默。
我心跳如鼓,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是渴求的把整个脸都贴在山壁上,生怕错过那一头一丝丝的声音。
“祁家主,虎父无犬子,该是我对你和老祁说一句。”如此嘶哑,如此疲倦,像是沉甸甸的风箱,每个音节都透着漏气的颓败,但是他刚开口说第一个字,我的眼泪就唰然落下。我si都忘不了,那就是,我爸爸裴安的声音!
他听上去几乎苍老,声音里却有种浑厚的沉稳:“四十年前,我还是个街头t1an血的小混混,能有今天的家业,全靠两位贵人。一位是我退伍以后介绍我来新疆做生意的老首长,一位就是你父亲,老祁。我在新疆能把毛子的路子走通,能拿下那批煤,老祁尽心竭力,我感铭于心。但是,我和老祁不是一路人,该还的我都还了,我们两不亏欠!”
祁之晨说:“亏欠倒也不至于,只是我父亲si前,提到你的时候还叹息,说你如果愿意留下来跟着他在西北g,早就不知道攒下多大的家业了,何至于跑去锦市看人脸se、给楚麒当狗呢?裴老板,我真不明白,我爸给你的许诺不够多吗?还是你们裴家人,就是喜欢给楚家人当狗?嗯?”
他最后那句话,堪称怨毒深重。
我不知道我爸听没听懂、知不知道我和祁之晨的纠葛,我只是听到他咳嗽了两声,不仅没生气,反而低低笑起来:“老祁啊,是个好兄弟,但是他行事的风格,太狠毒、太辛辣,和裴某当不了一路人。你要说我在锦市给楚麒当狗,倒也没错,我的确是看人脸se,也的确在危难之际被人一脚踢开。但是楚家千不好万不好,总有一点好——他家门风清白、自持身份,别说我和他家无冤无仇,就是冤仇深重,楚麒纵然袖手旁观,却也不会落井下石。如果我把阿醒托付给他们家,他们家甚至还会将阿醒小心呵护、绝不会有负于我!”
祁之晨没说话,大概是被我爹g沉默了。
“楚家不救我,大不了我自救。当年我和老祁打赌这里绝对有矿,是老祁自己不信任我,又因为我不愿意听他驱使,b得我不得不回南方。现在,雨华危难之际,我倾尽全部来赌这一把,我赌赢了。祁家主,愿赌就要服输。金矿,阿醒,我都不能给你,因为裴家的东西,本来就是裴家的,轮不到任何人染指!”
我爸x膛漏气如风箱,但是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听得我也心cha0澎湃,几乎再次落下泪来。
他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从很早之前,我就知道。
“裴老板,我父亲当年放你全身而退,你也许诺过,这辈子不会再踏入新疆。”祁之晨的声音很y沉:“现在你先违诺,我没对你赶尽杀绝,已经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了。事到如今,你和裴醒枝都不可能再囫囵着从新疆离开,你最好放明白点。”
“新疆那么辽阔,是你祁家的私产吗?哈哈哈,我既然敢来,就不会后悔!我找到了,你祁家没找到,就证明它该是我的!你拿枪指着我也没用——你那只眼睛,是阿醒伤的吧?他心地纯善,唯独对你痛下杀手,必然是你先欺辱了他。就算你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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