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7）

我缓缓后退，“谁稀罕你养着，你和她结婚吧，明天就结婚，大不了我不读了，我能自己赚钱！”顾奕他能十五岁养我，我凭什么十七岁不能自己养自己。于是一鼓作气，头也不回的跑了，顾奕说了什么我不想再听。

川流不息的车，忙忙碌碌的人。我跑着，不知道要跑去哪里，我现在是个孤儿了。也不算吧，又不是小孩子，我不需要家长，我才不是可怜虫。终于没了力气，我不知道这是哪，昏暗的路灯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哥没追上来，这样最好了，我一点都不在乎。有点晚了，我看到便利店里的老板娘和老板在吃着饭，看到有些破烂的房子里小孩和父母在吵架，电视里放着动画片，温暖的光透过窗户照在地面，盛夏的蝉鸣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括噪。

“哟，这不念哥吗。”我回头，一个高壮的男生，留着寸头，看着有些眼熟，懒得搭理他。

“哎，念哥，记得我不？”借着身高优势挡住了我面前的光，我撇一眼，长得好丑。

“上次，食堂，记起来了没？”哦，怪不得眼熟，丑玩意儿在食堂骚扰王思丝，我同桌，平时帮我把风的，于是我顺手教育了一下，约好放学来一架，奈何我哥发现了，之后这丑玩意儿见我就躲。

“哦。”

“什么意思？”他先是看了四周，好像在找什么，后来露出了一个惊悚的笑。

“这是我的地盘，而且，附近没有监控。”他握住我的下巴，好恶心，我头一甩，他二话不说来了一拳。我痛得脸没知觉，确实，他像是要把我杀了一样。反应过来要给他一棒作为回礼，我摸着有些肿胀的左脸，看了看他的裆部，作势要给他一脚。不知道他是不是打架打多了有经验，看到我抬起的腿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一把抓住我的腿，然后一拉，我倒地，我听见咚的一声，眼睛有些找不到聚焦，头部麻木。纵使我初中的战绩耀眼，可是几年过去没人找我打架，顾奕也只是每周末会带我打拳，跟真人实战还真是比不上，何况他还不是一般的人。

我看着他走过来，慢慢走到我前面，本能的感到一丝恐惧，我挣扎想要在起来，他又一脚把我干趴在地。接着他用叫踩着我的胸口，居高临下看着我，背着光不真切的表情才更使人感到害怕。

“真是个巨婴，没有你哥你连屁都不是，还以为你有多强呢。”他停顿，“你说，我如果把你打死了，你哥会不会知道，或者说，把你打到半残不死。”他这么说，我反倒并不觉得害怕了，我满脑子只想着如果我死了，他会不会后悔，但是又担心我死了，他结婚生子儿孙满堂，把我这个弟弟永远忘记。其实还是有些埋怨顾奕的，如果不是他对眼前这个疯子做了什么，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么说来，要是我死了，顾奕肯定会后悔，永远记得我，一辈子都不能忘记我，他也许在某一天看到一个和我相似的男孩而惊慌失措，又或许看着我使用过的物品而流泪，还可能因为看到和现在相似的小巷子而陷入无尽的回忆和悔恨中，总之，我会是他刻苦铭心的存在，我也知足。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弟弟都和我一样，也许我不正常，因为顾奕不正常，我是汲取他养分的茎叶。

“你就这么点本事，我说怎么见到我就要绕道，原来是被我哥吓到了，孬种。”我故意激怒他。果然这人头脑很容易被恼道，他把我衣领提起，突然靠近我的脸，我向他吐了一口唾沫，带点血的那种。他的脸立马变得狰狞起来，但是之后又发神经一样的笑了起来，一边手摸着口袋，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吗？”

我突然挣扎，可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体型上的力量差决定我肯定不能翻身了。他狠狠抓住我头发，我被迫抬起了脸。我看着反着寒光的水果刀，今晚可能凶多吉少，让我如愿成为顾奕的刻苦铭心了，我颓然闭了眼，但还是感觉到刀离我的脸越来越近，直到我的脸部感觉到一丝冰凉。

他拿着刀，慢慢在我的脸上游走。

“小念！”我的心跳了一下，以为我幻听了，睁开眼睛，看到那个男人惊恐的脸，随机变得恶狠狠，之后感觉到额头一痛，再次看过去才发现那个男人被我哥压倒在地，我愣愣看着，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耳边声音很嘈杂，伴随着警车鸣叫生，我哥疯了一般打着那个男人，之后我什么也听不见，眼皮变得沉重。

眼皮很沉，我努力想睁开眼，却只是打开了一条缝，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眼睛有些找不到聚焦。我，这是死了吗，在地府还是天堂，地府吧，毕竟十几年尽干些混账事。

“小念！”我怎么不知道这黑白无常的声音这么像我哥，连称呼都是他特有的，是不是老天爷也知道我暂时还不想死，还想着我哥。这时候我的手被抬了起来，好像摸到了一张脸，湿湿热热的，这时候那张宇宙无敌霹雳帅的顾奕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哥？”一开口我自己被吓了一跳，声音很哑，喉咙感觉干的不像话，像是半个月没喝过水。我想喝水，想叫顾奕给我倒杯水，却说不出话。我看着顾奕泪流满面的脸庞，眼睛很肿，红红的鼻头，我居然觉得有些可爱，我抬手想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