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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拉裤裆里头了(19 /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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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脸。

河岸的行道很窄,石砌栏杆防护,河水汛期早已结束,两个月前湍急的河水此刻正在黑夜中缓慢流动,颜色是浓重的漆黑,细碎的光粼粼照映在水波表面。

“我们去放河灯吧,四眼。”我说,“可以许愿的那种。”

“好啊。”他没有转过来看我,只是微微低下头,注视着流动的河面,神情温和,“可是,哪里有可以放河灯的地方?”

我指了指脚下:“从这儿,直接扔下去。”

司谚勾起唇角,笑着说:“会被别人误会乱扔垃圾的。”

“啧,稍后再议。首先——”我说,“要有河灯。”

他四处张望:“附近有卖河灯的地方吗?”

“这里怎么不来个卖河灯的?一点商业头脑都没有。”紧急检索脑内地图,突然灵光一闪,眼前一亮,“等我十五分钟,很快回来。”

沿街附近还有商铺开着门,我目标明确的走进一家相馆。

原路折返,从远处就见司谚站原地不停拍打小腿和手臂,时不时跺脚,徒劳地驱赶蚊虫。宽松的白色短袖t恤与黑色五分裤,一身休闲而清爽的打扮,除了招蚊子没其它问题,大葱趴在他脚边睡着了。

“哟,对不住,把你留在这给蚊子送菜了,天可怜见的,快被吸贫血了吧?”我走过去拉他,“先离开这。”

“等等,不着急的,你买到河灯了吗?”

我将一打彩色卡纸递到他面前,问道:“喜欢哪个颜色?”

“都可以。”他回答后提出疑问,“你要用这个做河灯吗?”

“答案正确!恭喜这位同学,”我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加一分。”

他下意识闭上一边眼睛,同时肩膀瑟缩了一下。

“那么敏感?”我嘲笑道,继续递过卡纸,“没有‘随便’‘都可以’的选项,必须选一个。”

于是他抽出一张红色卡纸。

红色。

巧了嘛这不是。

我将笔递给他,慷慨激昂道:“写下你的愿望吧少年,会有河神大人显灵的!”

司谚:“然后帮实现我的愿望吗?”

我:“然后问你——这位诚实的樵夫啊,你掉落的是金斧头还是银斧头?”

“啊不对!”我立马改口,“这位诚实的同学啊,你掉落的是金眼镜还是银眼镜?”

“我掉的是墨镜,河神大人。”四眼难得捧哏道,接着说,“有点暗,看不清,我写不好字。”

“你没有闭着眼睛写过字吗?比如上课打着瞌睡记笔记的时候。”再说了,他那狗爬字,睁眼写和闭眼写都没区别,我用脚写都比他写的好看。

他摇头:“没有过。”

“知道了,好学生。”我牵着他走到更亮的灯下,“来这边呗。”

他打开笔帽,纸下垫着石砌栏杆,提笔顿了几秒,随即飞速写下两行字就结束了。

我:“完了?”

司谚:“嗯。”

我:“就写完了?”

司谚:“嗯,写完了。”

“这么快!你写狂草呢这是?”

“因为,愿望很简单。”

“给我吧。”我拿过他的卡纸,抬眼问他,“四眼……你希望我看,还是不看?”

他沉默了一会,轻声说:“愿望被人看到就不灵了。”

我挑眉点头道:“是有这么一个说法。”

背着光把纸折成帆船的形状。

他接过我递过去的帆船,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问:“你的呢?你不许愿吗?”

“在你手里。”我拿出他的帆船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个才是你的。”

“允许你偷看我的。”

“我才不看。”他莞尔一笑,眼神清亮,“你没看过我的,那我也不看你的。”

“这样才公平。”他补充道。

我觉得好笑:“又不是买菜,有必要在这种事上讲究公平的?”

“有必要。”

“要亲嘴吗?司谚?”

他愣了一下,笑出声,应道:“好啊。”

我们手里各自攥着对方的纸帆船,在浓郁的夜色下接吻。

“你啷个再不来快点,门就要着我砸关起啰。”老板娘放下扫把。

我把卡纸还给她:“姐姐辛苦!给,这些是剩下的。”

老板娘看一眼身旁的司谚,问我,“就是你带的另一个嘛?”

“对,还有它。”我指了指在店内四处嗅闻的狗。

“哦呦,不会乱屙屎吧?”老板娘嫌弃道。

“额……”

见我们迟疑,老板娘准备摆出拒绝姿态并撵狗。

“不会不会,”我连忙说,“它受过专业的训练,一定会夹紧自己的屁股。”

老板娘见狗已经趴下,才放心作罢:“拍两张不同背景的相片,再各洗两张是不是,帅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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