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你为了你那肮脏的王位都他妈可以杀了我!!”(4 / 17)
上将就一下就好了……”
“说什么呢,床都给你铺好了!”
她几步走到沙发边,像一枪毙命一般倒了下去。
……真的太累了。现在只要是个架子,她就能立刻躺下睡着。
“焰书?喂?!你这家伙怎么回事……”
离做梦就一步的距离,她呓语:“我就睡这……不麻烦了……”
对方似乎俯下身给她拈了拈被子。
突然,她依稀听到:“怎么那么烫?……”
旁边好像安静了下去。
很快,她就睡着了。
……
“焰书,云焰书!你给我起来吃点药再睡,你发烧了你知道吗?!”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脑子里直冒金星:“我不想吃,不要吃……”
递到她手边的药被她猛地推开。
孙茗愣了好一会,没好气道:“生病了力气还这么大?!怎么就那么犟……好,你不吃是吧?你姐我现在就把权至柔叫过来,看治不好你!”
那三个字穿入了发热的大脑。
她皱紧了眉,嗫嚅道:“分手了……不要叫她……”
“……你说什么?”
孙茗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想了想还是打了过去。
“喂至柔吗?焰书现在在我这,发着高烧呢,你人去哪了?她药也不肯吃,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还有,她说你们分手了怎么回事?……复杂?有什么事那么复杂说不清楚啊?快过来一趟吧,等人清醒了再好好谈谈……”
孙茗讲电话的声音似有若无地传进耳朵。
她想大声拒绝,可是又喊不出声音。
终于,她努力将自己撑了起来,在对方有些意外的目光下喝下了那几粒药丸。
随后她将水杯递回她手里,扔下一句迷糊不清的“我喝了,让她别来”就又咚一下躺了下去。
……
不知睡了多久,她恍惚中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那个让她无法动弹的声音。
“她还没吃药吗?”
“你可算是来了,”孙茗松了口气,“已经吃了一点,应该好些了……”
“……”那个人没说话。
“你们到底怎么了?如果不方便说也没关系,但是从同事和朋友的立场,我觉得你们可以不要搞得彼此那么难堪嘛……她今天就躺在我家门口等我,可把我吓坏了,浑身都湿透了,好像水里泡过一样,本来体质就不是很好的样子,要是再这样烧下去得送医院了……”
周遭很安静,她依稀听到袋子放下的声音,然后一个人走了过来,坐在了她身边。
高烧中的她,闻不清晰这个人身上的味道。
……会是她吗?
她捏住被子,继续面朝着墙睡着,曾有一刻想转身,看清这个人的模样。
可是,她没有勇气。
她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探到她的额前,撩起了几缕发丝。
对方的指尖,很冰凉,好像只要一直碰触着,她就可以不再难受。
但是,可以吗……?
那个人……已经不想再见到她了。
眼眶突然很痛,比体温更烫的泪不知不觉落下。
咬住干裂的嘴唇,深呼吸,让自己别再去想她了。
借着药效,再次沉睡……
……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是一个美好的大晴天。
她挣扎坐起,感觉头脑清醒了很多。
“醒啦?”孙茗从厨房出来,将早饭摆到了桌子上,问她道,“感觉怎么样?舒服一些了吗?”
“……嗯,好多了。”
对方听了很开心,道:“那就好!这两天再吃点药应该就没事了。”
她点点头,起身的时候看见了茶几上的袋子。
……那是权至柔家附近的一家便利店的专用购物袋。
这让她更加确定了,昨天,权至柔真的来过。
她从里面拿出几个药瓶,发现都是她生病的时候经常吃的药。
不管是感冒发烧,还是腹泻呕吐,她都是吃固定的药,从来没变过。
权至柔曾说她偏执得可以,在这种细节上都不愿意让步,可这就是真实的她,她从来不在权至柔面前掩饰。
……想起往事,心一阵抽痛。
孙茗的视线也落在了那个药上,道:“哦这是至柔让我买的,她说你都是吃这几种,我看她可能还在气头上,等你在我家休息好了,再去找她谈谈吧?”
她眼皮跳了跳:“你意思是……她昨天没有过来吗?”
“呃……”对方挠挠头发,表情有些尴尬,“她说她有事,就没来。”
“是吗……?”
即便发烧到四十度,但她也不相信自己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权至柔分明是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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