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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是那时候的擦肩,还是不经意的回眸之时?他手中紧握薄薄的一张宣纸,陌生的字句,又为何,字字扣人心房,教他的心跳可以震耳欲聋?
雅王府宴会结束,花瓣混着洒香,弥漫着,在空气中久久不愿散去,他看着庭中渐少的宾客,握着宣纸的手紧了一分,这诗的主人,会不会还在?也许走了吧?时间过一刻,便少一分见他的机会,他到底该不该……
“相见何如不见时。”……他低语,又见几个客人相继离开。下了决心,走上前,“诸位大人请留步,在下还有一事相求。”他走上前,向宾客一拱手。见雅王这么客气,众人坐回席中,“雅王不必见外,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方才,在下四下走动,拾得一首好诗,想请诸位大人一辨,好让我见见这位作诗的人。”
“雅王何必客气,待我等一见便知是谁的笔迹了。”礼部侍郎徐文玉接过宣纸,见这字迹,心中一惊,是他?他怎么会来?这诗……哎,“雅王殿下,这字迹么,是很眼熟,却是想不起是谁了。还请雅王见谅。”
徐文玉这细微的反应尽落雅王眼中,雅王双眸一暗,自知是他有意隐瞒,却也放了心,徐侍郎认识的话,以后还会见到的吧。
众人散去,已是二更,徐文玉与雅王相交甚久,见雅王殿下会不守舍的样子便留步安慰道,“秦峰,别想了,说不定是从墙外飘进王府里的呢?”
“文玉,我虽是开国大将秦勇之后,自从父亲仙逝,我就失去了一切,只有你,与我肝胆相照,直到我十五岁那年,圣上封我镇关大将军,命我镇守边关,一守就是六年,而今这朝野之上,我能相信的,还有几人?”
“秦峰,圣上他不该让你去那么荒凉的地方。”徐文玉心疼的看着秦峰,他瘦小的身板,在六年中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可以变得这样挺拔、高大?
“不,你错了。他不该让我回来。让一只野惯了疯惯了的豹子,天天锦衣玉食,这是要杀了他吧。”
“嘘,秦峰不可乱说。我不会让你成为第二个秦勇!秦峰,好好做雅王,好吗?不要当野豹子,好不好?”文玉红了眼圈,六年了,秦峰变了。
“呵,文玉既这么说了,我便做好我的雅王。”伸手抹去了徐文玉眼角快滑出的泪,“文玉,你可认得这作诗的人?”
“……不认识。”
“文玉,你从小就不会撒谎。”秦峰有些恼了,这徐文玉可真是倔,“不过,你说不认识,我便信了吧。”
文玉惊慌的抬头,这么明显的谎,他信了他?“峰……我只愿你一生安好。”徐文玉走了,秦峰自嘲,六年,明明什么都变了,为什么,还要勉强?
独自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心里闷的慌。
忽见草丛中有锦衣一件,以为是哪位大人醉了,丢下了衣裳,正要拾起,秦峰吓了一跳,有人!这衣服里有人!雪白的衣裳格外显眼,头发散落着,领口有些乱,真是个粗心的美人。
秦峰心里想着,除了徐文玉,朝野之中还有这么个美男子?修长的身体随意的躺在草地上,眉峰微动,喃喃低语。醉了么?这不会是天上仙君醉酒后摔落在这里的吧?秦峰看的痴了,伸手想要触碰,“仙君”却睁开了双眼,目光如炬,哪里有醉了的样子。
“别碰我。”
“抱歉。”秦峰退了一步,才反应过来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怎么就乖乖听话的退下了呢?“这位大人,在下怎么没见过你呢?”
“哼,刚才盯了那么久,怎么没见过?”
“我在边关时间太久,不知大人姓名,请大人见谅。”
“别吵了……让我安静一会。”那人转身又睡,秦峰着急,蹲下身子,去扳那人的肩,“大人,睡这会凉,不如同我回屋。”
“啰嗦。”“白衣仙君”一把拉到了秦峰双臂紧紧的圈着,一张宣纸飘落,“啊……诗。”
秦峰挣扎,“白衣仙君”不屑的望了眼,“别吵,给我安静,本殿下明早给你写一打。”
“可是那个是……是很重要的。”秦峰再次挣扎,奇怪的很,自己这习武之人,还是个将军,竟连这个看似体弱无害的美男子都挣脱不了。使出浑身力气,眼见要扳开这人的双手了,却听见美男子发了颤的低语,“别走,别丢下我……”
原来,他是醉了,一直醉着。
秦峰被这不知名的男子抱着入睡了,一夜竟没觉得凉。
第二日他醒的极早,当天还是深深的青色,一睁眼是两排跪的整齐的婢女,有的掌灯,有的用扇子驱虫,早已不见了那人的影子,见他醒来为首的婢女红倩柔声问安:“大将军醒了,睡得可好?”
“嗯。”秦峰起身,两名侍女上前整理衣带,“顺王爷吩咐了奴婢说请您去他府中一聚,有事相商。”
“顺王爷?哪个顺王爷?”“就是二皇子殿下。”“哦。对了,红倩。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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