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喜和年安(2 / 3)
愿意和其他小朋友玩,怎么劝都没有用。”
妈妈也发愁:“他一直是这样的,在家里也不愿意搭理人。这可怎么办呢?岁喜有没有好好和他一起?”
老师叹气望向滑滑梯那边,“荀妈妈你看吧,问题就是这个了。”
看清楚荀岁喜在干什么,妈妈当即两眼发黑,荀谦反应快,一马当先冲上去拉开两个人,用力点荀岁喜的额头。
“荀岁喜!不许再欺负你哥哥了!”
荀岁喜不服输,也踮着脚点大哥肩膀,“我才没有欺负他,明明是他欺负我不和我玩!”
方才被推下滑滑梯的年安站起来,拍拍衣裤灰尘,冷着小脸一声不响走到妈妈身后。
散会后,爸妈一手牵一个,两个人离得远远的。路刚走出去一半,荀岁喜突然哇哇大哭起来:“荀年安不愿意当我哥哥!”
“谁说的?”爸爸斥责,“胡说!”
“大家都这么说!”
妈妈皱眉问:“大家怎么说?”
“大家说,荀年安不要妹妹!”
荀岁喜这时年幼,还分不清性别,听荀谦以前小妹小妹地叫,以为自己就是妹妹了。荀谦心中叫苦不迭:他小时候哪里懂这个,后来清楚实情后立即就改口了,谁知道小孩子记忆力这么好?
荀岁喜哭得惨极,眼鼻通红,荀谦心疼坏了,只来得及哄道:“大家骗你呢,年安最喜欢岁喜了是不是?”
不料荀年安不买账,小脸冷若冰霜:“不喜欢。”
荀岁喜哭着冲过来要打他,他躲不过,板着神色忍痛道:“我本来就没有妹妹。”
荀岁喜边拧他胳膊,边哭着叫嚣:“那我也不要你这样的哥哥,我再也不和你玩了!”
荀年安吃痛还在犟嘴:“不要正好,我才不想和你玩。”
两人你追我赶,一个打雷一个闪电,噼里啪啦战到家里,进门还要打,荀谦两只手一只一个地拎起,生气道:“你们再吵,我也不要你们了!”
两人一听,一个收了哭声,一个敛了怒容,相互对视一眼撇开脑袋,偃旗息鼓了。
明明是同一胎,性格天差地别也就算了,怎么还水火不容呢?为此父母很是头疼,奈何只有养过荀谦的经验,想不出法子,只能嘱托荀谦在两人拌嘴打架时上去拉一把。
直至荀谦上了初中,学校强制入住寝室,再也没人能管束荀岁喜这个小霸王,他越发变本加厉地嚣张——
在学校追着荀年安欺负,在人家课桌课本上画小人,放学回家还要欺负荀年安,把作业藏起来不让人写,趁爸爸妈妈上夜班,晚上偷偷开电视还污蔑是二哥看的——这样的事数不胜数,荀年安真是十分讨厌他了。
有朋友知道荀谦家里有一对双胞胎弟弟,好奇问他:“是不是很可爱?”
小的成天哪吒闹海,大的生来少年老成,没一个可爱。荀谦想到这,叹了口气,但周末回家时,两个小不点一左一右到门口迎接他,仰着白嫩嫩软嘟嘟的小脸蛋亲热叫大哥,他又觉得荀年安荀岁喜真是天底下最可爱的了。
朋友又问:“听说双胞胎其中一个生病,另一个也会跟着一起,是不是真的啊?”
“哪有这么玄啊。”荀谦说完,突然想起什么,笑了,“我家其中一个生病,另一个会跟着哭,这倒是真的。”
初中的课业开始繁忙起来,荀谦没有先前那么多的时间精力去照顾双胞胎,好在双胞胎这时候早就升级成了小学生,让家里省心不少。荀谦中考结束回家,惊奇地发现两个小朋友都系上了红领巾,个头也没有记忆中小了,还是那么好辨别,全身上下一尘不染连红领巾都打得板正的那个肯定是荀年安,荀岁喜每天跑来滚去,书包衣服就没有干净过一天。
这一年,荀谦的暑假来得比小学早,他久违担回接双胞胎放学的重任。某个傍晚,他足足等到近六点,校门口都空无一人了,还是没等来人。他和保安说完走进学校,摸到一班,迎面撞来抱着两只书包的荀年安。
荀年安见是大哥,急急道:“有人打岁喜——”
荀谦往里一看,荀岁喜正和另一个小男孩抱成一团在地上翻滚,嘴里还恶狠狠地叫:“不许你欺负我二哥!”
倒是没有人打架,荀岁喜跟糯米团子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徒沾了身灰尘。这不是黄豆粉糯米糍粑么。
另一个小男孩跟着叫:“我就欺负!我就欺负!谁让他这么拽!”
“就拽就拽!关你什么事!”
两个人如同隔空对骂的小鸟,叽叽喳喳的,荀谦听得发笑,上去把荀岁喜一拎,勉自正色道:“岁喜,怎么回事?”
荀岁喜无空理他,还在半空中张牙舞爪:”我二哥只有我能欺负!再有下次,看我不揍你!”
见荀岁喜来了靠山,小男孩想骂回来又不敢,书包一背灰溜溜跑了。
荀岁喜挣扎,“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荀谦说:“放什么放,不许追!荀岁喜你长本事啦,都敢和别人打架了,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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