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是狗狗蒙的发情期)(2 / 5)
仕途发愁,唯独和吕蒙的关系令我不知该如何在父母面前自处。
他不喜欢我爸妈,很合理,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蛋,现在逃跑了,逃得远远的,剩我一个人去跟爸妈出柜。
书房的灯又该换了,昏昏晃晃,写得我眼睛发酸,总之先去睡了。
一只被遗弃的小狗的视角1
“嗷呜……”它好饿,脱力地趴在巷子里,时不时蹿过一两条野猫,绿幽幽的眼睛直直瞪着它,大概在盘算着什么时候上来咬断这只幼犬的脖子饱餐一顿。
彼时一睁开眼,它的世界就是身下被雨打烂的破纸箱子,和头顶浓重得像是要坠落的乌云。豆大的雨点拍在它胎毛还未褪尽的身上,冰冷而疼痛。不知为何,它没法动弹,明明身上没有伤口,但整个左半边身子就像失去知觉了一般控制不了。
它想自己一定不是野狗,不然这个纸箱从何解释?可主人是谁,又为何被扔在这里?
从巷口能看到疾驰而过的车辆,飞溅起的水花将它杂色的皮毛浇得越发脏污。
等等,车辆?如果它是一只狗,它应该知道这些东西叫“车”吗?想到这里,狗又愣住了。
如果它只是一只狗,它会思考自己是否是“狗”吗?
藏在暗处的野猫见这条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崽子无视自己,陷入了哲学的死循环,龇着牙缓缓靠近,准备给它点教训。
这时,一个人影挡在了巷口,狗努力抬起头,它能闻出来,是雄性的人类。
陆逊的日记2
1013雨
年关将至,单位太忙,没有时间对付胃,就这样凑合着。结果昨晚半夜挂了急诊,医院做胃镜要预约,只好草草开了两盒药先吃两天。
下楼的时候偶遇给吕蒙做遗体鉴定的华法医,我靠在导医台侧边,站到门口的霓虹灯都灭了大半,才驱动僵硬的双腿离开。
枪击案当晚没有立刻找到吕蒙的尸体,现场勘测来看,大雨冲塌了山体,尸体大约是被泥石流一同卷走了。
我拨开重重雨幕,死死揪着犯罪嫌疑人的衣领让他指认现场,问他吕蒙死了没。他说不认识,一面朝我破口大骂。
我想他们都看出来我快撑不住了,给我也上了铐,强行架回局里。
第二天尸体才被运回法医科。
或许是我高烧一夜两眼通红,像跑去索命的,一路上没人敢拦我。
法医说,除了与犯人核对的枪伤、击打伤,物理擦伤等,还有一些动物撕咬的伤口。
我问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尸体找到的时候,并不是被埋在泥土中。一只迫于生产的母狗把他拖走了,找到的时候躯干左半部分被啃食掉了一部分。
他掀开遮盖布向我展示,我呆滞地扫视这具破破烂烂、毫无生机的肉体,这对我来说太过残忍,毕竟两天前我们还在一张床上醒来。我带着些许不知从何而来的抱歉,低头吻了吻吕蒙惨白发青的嘴唇,耳畔有抽气声,有干呕声,几个人上前控住我,拖我去消毒。这就是我见他的最后一眼。
张医生,如果你看到这里,是否还愿意继续让我将日记写下去?可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有哪里能寄托下我对一个死者的思念,失眠时我会想他,胃痛时也会想他,他让我变得如此糟糕,一点也不像原来那个陆逊。但我写下这些,并不是为了诉说他的坏处,只是每到下雨天,我就能更清晰地意识到,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我都愿意爱他。
一只被遗弃的小狗的视角2
雄性人类把它拎走了。
它身上肮脏的水渍使得这个男人的衣服沁得一团糟,狗在心里默默地抱歉,希望男人不要生气。
这太奇怪了,越往目的地走,它左半边身子从没有知觉,变得开始刺痛,像是叫嚣着要恢复控制似的。
它“呜呜”哀叫着,吓得男人有些不知所措,赶紧调整了抱姿。
“别叫啦,小脏狗,带你去个好地方。”
狗看着眼前“吴郡公安局吴县分局”几个大字,沉默了。
这就是它的归所吗!它是犯了什么错吗!
它挣扎着挠了男人一脸泥水。
“喂喂!听话!”
左边走出来一个年级更大的雄性人类。
“小陈警官,你这是捧回来了个啥?”
超级威猛又不失可爱的小狗哦。狗试图把耳朵竖起来。
“看着跟团垃圾袋似的。”
……臭人类,讨厌你!
“王叔,我刚在那边巷口捡的,什么垃圾袋,这是狼狗,你看这个嘴,这个脸。”
哦哦!狼狗!听起来就很威风!
“这……这么小,你抱回来也没用啊。”
“狗都长得很快的,栓你保安亭那儿,长大了可立派!”
“也不知道允不允许啊,先放我这儿也行,明天我去问问领导,不让养你还是抱走吧。”
“嘿嘿,谢谢王叔。我看它是被丢弃的,可怜巴巴得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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