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5 / 13）

就越短，所需要的泉水也更少。”

“哦～”索罗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这个泉水很珍贵吗？”

小冬摇摇头：“自出现以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每个人都能使用。只是不死泉位于遥远的火山口，运到我们这来的泉水自然是有限的。”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么神奇的泉水。”索罗斯啧啧称奇道，“那你们这个国家的人民岂不是每个人都拥有不死之身，这也太幸福了吧。”

“幸福？”小冬讥笑道，“你以为这泉水是天降的福祉吗？”

“难道不是吗？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不死？你们的这口泉直接把根本问题解决了。”

小冬却不看向索罗斯，而是转头对沧月说：“你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王，你的责任肯定是尽你所能让本国百姓幸福地生活对吧？而我们国家的王已经做不到这一点了，她的责任只是拦着大家不要死去而已。”

“求死？”沧月敏锐地发现了异样。

“没错，可能其他世界的人天天思考的问题是如何更好地活下去，而我们这绝大部分人思考的问题是如何永远地死去。”

“这是为什么？活着不好么？”索罗斯更疑惑了。

小冬笑得有些凄然：“活着？这个国家绝大部分人都已经活在世上千百年，在不死泉中轮回过无数次，已经活得没有意义了。”

“死，在这个世界其实是一种解脱。”小冬又接上了一句。

——死亡，是一种解脱吗？

沧月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那个人的身影，对他来说，死亡也是这样的么？

她摇了摇头，清空杂乱的思绪，想到了另一个关注点。

沧月开口道：“所以那些高大的城墙，其实并不是用来抵御外敌的对吗？”

“没错。”小冬赞许地点点头，“那是用来防止人们靠近死亡之海的，因为在那死去的人找不到尸体。”

索罗斯问道：“那为什么一定要拦着人死去？都活了千百年了，让人自己选择生死不行吗？”

“自己选择？你来到我们这儿也好几天了，你觉得这里人多吗？”小冬叹了口气。

“多？我感觉我一共见到的人不超过十个吧。”索罗斯掰着自己的手指。

“就算你现在出去转一圈，你也见不到几个人，而且你见不到孩子，几百年后你再来，你会发现还是同样一批人在此，甚至更少。如果不防止人寻死，那这个国家的人口将越来越少，直到完全消失，对于一个国家一个文明来说，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国家的存在将彻底消失，彻底没有未来，最后连历史都无人发掘，只会永远消逝在宇宙中。”小冬的语气透露着绝望的气息，“我说过，比起能力这更像是诅咒。”

索罗斯一边消化着这些惊人的信息一边追问道：“那这诅咒是什么时候降临的呢？至少以前这个国家的发展是正常的对吧？”

“具体是什么时候降临的我们也不清楚，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小冬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不死之国的过去。沧月和索罗斯这才了解到，这片土地万年前也有着多个国家，各方僵持互不相让，维持着表面的平衡，而火山喷发后不死泉的诞生打破了这一切，为了抢夺这份资源，各方都争得头破血流，死伤无数，最后天下终于一统，可惜人们还没来得及庆祝多久，就发现诅咒已然降临。

至于这诅咒是人为还是天谴，小冬说没有人知道，现在也没有人想知道了：“历史太过惨烈，就让它尘封在过去吧，已经发生了再去追究这些并没有意义。”

老者在一旁接着说道：“再强大的国家没有新生命的诞生迟早都会成为一潭死水。一开始人们只是发现生育率降低，再到一年出生一个婴儿都很困难，再到王室都后继无人，直到今天，已经数百年没有新生儿诞生了。”

“没有了人，国家就没有支架，连发展的必要都没有了，因为连传承都不知将传承给谁，活在这个世上的永远都只有同一批人，每天被困在同样的世界，最后麻木的人们的精神内核都只存在两个字，那就是孤独。”

索罗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一时哑然。

“有向外部寻找过解决方法吗？”沧月问道。

老者点点头：“有过。曾经我们国家也有过科技发展快速的时代，当时的王为了解决问题，提出的计划便是向国土之外探索，然而向大海派出过船舰，向天空发射过飞船，甚至也试图造过打开异空间的次元之门，但无一例外，这些均失败了，尝试离开国土的人永远消失了，再没有能回来过，随着人口越来越少，这些试验也被叫停。科技的发展也逐渐停滞，转而回到能维持人生存的水平，因为没有必要。”

“曾经应该也有从其他世界来到这里的人吧。”沧月回想起这里的人们看到他们的目光虽然有着好奇与诧异，但并没有表现得不可思议或震惊。

“是的。不过根据记载也是几千年以前了，是一男一女两个人，来的时候一人活着一人已死亡。据说是因为宇宙战争太过激烈造成空间撕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