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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消失的证据?”白柳吃完最后一口面,他看着屏幕上的社会新闻挑了一下眉毛。
这种抹消某种客观存在的手法,和【游戏】【禁言】的手法有点微妙的相似啊……
“这个女孩子的墓地在什么地方?”白柳询问面馆老板,“或者你有她父母电话吗?”
面馆老板一愣:“有倒是有,你要干什么吗白柳?”
“我或许可以帮他们。”白柳擦擦嘴,在桌上放了十块钱压在面碗下后站起。
面馆老板一愣:“帮他们?你怎么帮?”
“用一种非常规又合法的手段。”白柳平静评价。
白柳已经发现了,这个游戏完全就是传销式的推广方法,玩家和玩家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连一个,被一些看起来好似毫无联系,但其实是有一定内在联系的事件碰倒,陷入被【游戏】预设好的圈套和绝望之中激发剧烈欲望,从而再被收纳进【游戏】,成为贩卖灵魂给【游戏】来满足自己失控的内心欲望的【玩家】。
进入游戏的条件是有剧烈到不顾生死的个人欲望,比如白柳的要钱不要命。
如果白柳没有猜错,可能这个世界上的【玩家】,很快就会多出一对伤心绝望的父母了。
那个【李狗】应该也是一个玩家,这个【李狗】应该使用道具消除了自己的罪行,而李狗这个行动迫使这对失去爱女的父母求助无门,陷入极端的復仇欲望之中,从而达到游戏收纳玩家的标准。
就像是【木柯】因为心臟不好想要体验人生,空降在白柳原先的岗位上,迫使白柳下岗之后进入对金钱失控的渴望中,从而进入游戏。
这个世界里的每一个人,就像是【游戏】手下的棋子或者积木,【游戏】宛如神明般的随意玩弄摆弄着他们的人生,就像是在进行一场有趣的游戏。
多么狡猾又残忍的【游戏】。
现实
面馆老板找给白柳两个一块钱硬币,白柳把这个硬币装进了自己的旧钱包里,这位面容和善的面馆老板在犹豫了很久,还是告诉了白柳那对夫妇的电话和地址,有一种唏嘘的口吻说要是你能帮,就帮帮他们吧,人活着都不容易。
白柳离开面馆的时候天下起了蒙蒙的小雨,他撑着一把纯黑的伞,中间坐了一班公交车来到了面馆老板说的墓地,在一片静默的墓碑里,他很快找到了那对在电视上出现的父母。
他们没有打伞,红着眼眶淋着雨站在女儿的墓碑前,他们手中唯一的一把伞被放在了墓碑上,遮住了墓碑上笑得开心快乐的果果的黑白照片。
“你就是……白柳?”母亲声音因为哭了一早上,泛出一种粗粝的哑,她用一种满含戾气的眼神看着白柳,“你打电话说你有办法可以将李狗绳之以法?你有什么办法?或者说你想要什么?钱吗?”
白柳在雨中微笑着,蒙蒙的雾气在他的脸上晕染出一种奇异的圣洁感,“我来和你们做一场交易,但我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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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是白柳这辈子第一次说【我不要钱】这种话。
他说:“我帮你们实现你们的愿望,帮你们把李狗大卸八块,而你们将灵魂贩卖给我。”
母亲早有预料地嗤笑了一声:“灵魂,又是一个骗子。”
她木然地转过头去,看着墓碑上的果果的黑白照片眼眶又泛起了红。
父亲警惕地看了白柳一眼,因为果果的事情,他们这段时间求助了不少人,各种办法门路都想过试过了,也就遇到了不少的五花八门骗子。
他们这次来见这个据说可以让李狗得到报应的人的时候也做好了对方是个骗子的心理准备,但她们还是准备来碰碰运气,不过没想到白柳一开口这么离谱的,说要买他们灵魂的骗子,他们还是第一次遇见。
这简直是在玩弄他们的感情了。
父亲冷声警告:“骗子,滚!”
白柳不为所动地单膝蹲了下来,他平视着墓碑照片上的果果,念道:“李狗,47岁,于数月前在马家巷巷口杀死女学生刘果果,入狱审判,因情节恶劣影响严重判决死刑,一周前证据和证据相关的所有文件突然离奇全部消失,相关人员也纷纷记忆模糊表示不记得是否有见过证据,此案重审。”
听到这些事实,刘果果的父母的眼神变得满含怨愤,两个人都咬着牙齿握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看着白柳。
白柳就像是没注意到这两个人已经被自己述说的事实激怒,准备打自己一般,他继续平静地说着:“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李狗在之前就说过自己一定会无罪出狱,证据会消失这种话了。”
“你怎么知道?”母亲惊疑不定地看着白柳。
他们一直密切关注着这个李狗在狱中的反应,之前刚刚入狱的时候这个李狗暴躁又疯魔,在知道自己很油可能判死刑之后更是成天大喊大叫,愤恨不已地说自己要报復他们。
但不久之前这个人的态度突然变了,最近一两周这个李狗甚至会心情很好地哼歌,还会放话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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