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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美,他和白六只有一场胜利的区别了。”
“虽然过程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我原本是准备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借助谢塔的死,就抽离他的唯一的感情的,可惜……”男人垂眸用食指指腹抚上狼人牌的红色眼睛:“——但无所谓,他很快就会变成我想要的样子。”
预言家的石化已经到了腰部,他的胸膛微弱地起伏着:“你所行非神之所行。”
男人笑:“没错,因为我是邪神嘛。”
“玩弄人类,获取利益,奴隶他们,才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
“比如这张白痴牌。”男人随意地甩出一张牌,“我不太喜欢这种狼人带节奏都刀不了的纯好人牌,但这张牌的确很有意思,也很有价值,适合在白六的队伍里。”
桌面上被男人甩出来的牌面上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生有些瑟瑟地缩着头,好像在怕谁的样子,他两颊和鼻根上都散着一点小雀斑,鼻梁上架着一副方框平光眼镜。
男人垂眸看着这张牌,双手交迭:“幸运值百分百的白痴,不错的设置,所有世界线的白六都很喜欢他,相信这个世界线的白六也是。”
预言家嘶哑地开口:“因为他救了白六。”
“救?”男人笑起来,他微微摇头,“我更喜欢把这个过程叫做命运的安排。”
他伸出几根手指在白痴牌上随意地点了点,目光散漫:“——在现实里和异端处理局产生衝突的时候,因为发疯的猎人使用了具有针对性的技能武器,自杀式袭击地袭击了白六,让他受了重伤。”
“意外受伤的流浪马戏团团长不幸地躲藏到一场车祸事故的中心地带。”
“而在这场车祸事故的中心地带,唯一活下来的人就是杜三鹦这个幸运儿。”
“他太幸运了,能在一场所有人当场身亡的车祸当中活下来。”男人漫不经心地交迭手指,“但他的幸运必须通过其他人的不幸来凸显,必须招致周围人的不幸。”
男人抬起头来,笑着望向预言家:“因为神是公平的,不幸和幸运应当守恆。”
预言家声音哑得不像话:“……杜三鹦的爸爸,妈妈,妹妹,和哥哥姐姐都死在了这场车祸里。”
“那是全家庆祝他高考完的旅行,但你让他们都死了,死在杜三鹦的面前,甚至让这么一个才十几岁的孩子知道这些人是因为他的幸运而死的。”
男人摊手:“人总是应该意识到自己的幸运是通过多高昂的代价得到的,不然他们不会珍惜。”
“这是神赐予的幸运。”他浅笑,“——我收取的代价只会更高昂。”
预言家直直地盯着男人:“但他已经支付过了,你让他救了受伤的白六,这难道不足以支付你要的代价吗?”
“不不不。”男人轻微摇头,眼中含笑,“不是我让他救的。”
“是杜三鹦自己主动去救的。”
“杜三鹦的一生中周围都是为他的幸运支付代价的人,他过得好像无比幸运顺遂,家庭和睦,兄弟亲顺。”
“但杜三鹦却不能阻止任何与他有关的人不幸的命运——尽管这不幸是由他导致的。”
预言家冷声道:“是由你导致的。”
“也可以这样说。”男人抬眸,似笑非笑,“——而白六这个幸运值为0的人,是唯一一个不幸不由杜三鹦导致的人。”
“白六的不幸与生俱来,与杜三鹦没有任何关系,而杜三鹦的存在反而会为他带去幸运,因此白六是杜三鹦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用自己的幸运去阻止其不幸的人。”
兜帽下的男人微笑:“——所以,杜三鹦一定会拚了自己的命去帮助白柳,拯救白柳,甚至不用灵魂交易就成为他手下的最听话的棋子与傀儡。”
“杜三鹦之所以在每个世界都拚命地保护在车祸中心遇到的白六,是因为除了保护他仅能保护的白六,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了。”
预言家打断他的话:“前提是杜三鹦记得自己身上发生过的这一切。”
“他很快就会记得了。”男人垂下眼帘看着桌面上那张白痴牌,“——属于他的命运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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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不到五分钟,苏恙就把电话回过来了,他汇报的语速很快:
“你要找的人我们应该找到了,原名叫杜颖吗,在家里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他们家是少数民族,不限计划生育,所以是个大家庭。”
“他们家一直都还比较顺遂,但又离奇得特别倒霉,比如杜父,是个律师,时不时都会遇到一些很危险的事情,但只要有杜颖去找他,他就一定会遇到大型衝突然后受伤,而杜颖反而毫发无伤。”
“杜颖原本很喜欢去等自己的父亲下班,在意识到自己会带来麻烦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在小学的时候,杜颖所在的班级遇到有报復社会的人无差别袭击,整个班级里坐在杜颖座位前后左右的孩子全都被歹徒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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