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1 / 1)
但,时听并不打算用失声作为自己的卖点,或是噱头。她知道,失声只是她人生的一个阶段。上次在巴黎大秀,来自全球的艺术家们可以在现场展示自己、表达自己的态度。而这一次是真正的比赛,她的作品会独立接受组委会的审视和评估。那是超脱于作者本人、只关乎作品本身的目光。他们不会去看这幅画的作者有什么特质,也不会深究你经历了什么困难,一切都由笔触、由色彩、由技术来说话。如果她真能去往挪威,到颁奖现场,甚至更梦幻的情况下她也可以循展,那时候她肯定已经可以说话了!时听终于回过脑袋,对上男人垂下的视线。祁粲心里哼笑。他会让她在挪威的。时听下意识飘开了视线,后知后觉心跳加快。视野右上角的数据在她全情投入和祁粲在场的情况下,已经冲到了八千多万,不难想象,九千万已经不远了。那八千万到底是怎么说话呀?“现在才想起来?”祁粲勾唇,把她抱起来,靠在墙上,垂眸靠得很近。冷落他半天了。明明他这么有用。看一眼他就好了。时听后背抵靠在墙面,浑身重量的支点都在他们贴合的地方,只好下意识地双腿勾紧了他。但这个姿势又很…时听别开视线,脸上在升温。——「你回来了我也还是不能说话呀。」这样紧密地被祁粲抱着,甚至一路都将要冲破8500万,可她张张嘴,还是没有声音。不会最后的两个节点都失效了吧?时听紧张地抿抿唇。祁粲却轻笑着开口了,声音低冽。“因为你一直不看我啊。”时听眨了眨眼。祁粲在接受读心这件事之后,发现的第一个节点,其实是——只要和时听肢体接触中对视,就能屏蔽她的心声。而现在,读心的机制正在反过来应用于她发出声音的每个节点,像是一个闭合的回环。也就是说——祁粲深邃漆黑的眼睛看着她微红的侧脸。——凝视我就能说话。你要看着我。就好了。时听的眼睛眨了眨,下意识转头,盯着他那双漆黑如深海碎光的眼睛,“你…”真的能说话了!音量和声音都是正常的,不快不慢,没有特效。真的!时听睁圆了眼睛,开始一眨不眨地看祁粲。祁粲被她专注的眸光盯着,占据她眼中的倒影,好像成为她的全世界。心脏已经开始蓬勃地爽了。时听抱着他的脖子,激动地晃了晃:“我真的快要好了!祁粲——”祁粲大概也猜到了,“还剩最后一个节点吗?”
时听难掩激动,点了点头。按照这个速度马上就能到九千万这个整数点,然后就是最后……通向一亿句话的最后一千万了。她的人生将会翻开全新的一页!祁粲勾了勾唇角,转身抱着人坐在了画板前的椅子上,让她坐他身上。时听心想,那当初的祁粲又是怎么发现这个机制的呢?他当时是为了躲避她的什么心声吗?已经是□□千万句心声呼啸而过,时听自己都不记得她说过什么,祁粲却记得。他微微侧目,思考了一秒,“你当时在心里拉二胡。”眼睛一闭,二泉映月。时听眨了眨眼,又闭上了眼睛,“。”到底谁是神经病?时至今日,她终于要振聋发聩地问自己这个问题——到底谁更神经一点?然而她的眼皮上却被人濡湿地亲吻了一下。纤长的眼睫颤了颤,扫过他冰凉的薄唇。“看着我。”祁粲抱着她的脑袋,在她唇上亲了亲,“不要闭眼。”今后也看我。只能看我。祁粲双手合握就掐住了她整个腰身,正仰着喉结去找她的舌尖,教她好好和他亲。时听慢吞吞地回应他的亲亲,和他勾勾,轻轻揪住他的衣领,pi股甚至不自觉地蹭了蹭。祁粲知道,这个人从身到心都在开窍。他差点爽死。“祁粲,但你…”虽然听见无数聒噪的瞬间。“但你也很喜欢吧。”他听见她黏糊糊地小声问。祁粲好喜欢亲她,在亲得难分难舍的缝隙里低声承认,“是啊宝贝。”他当然喜欢死了。某一刻起。祁大少不再嘴硬——当别的地方比嘴更硬。以至于没听见那个“也”字。她说。你也喜欢吧。祁粲。 正文完结(上)夜色下的小画室。他抱着她轻声说。——“还有一幅画要带你看。”祁粲牵着时听走出来, 眉目松散平和。大概是有些餍足,所以他心情很好。时听抿抿唇瓣,跟在他身后。八千万句节点是看着祁粲的眼睛说话。那九千万句呢?…今天, 顶层走廊里很安静,他们没有碰见保镖和助理们。时听悄悄松了口气,害怕脸上的红晕,和皱皱的衣服,太暧昧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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