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3 / 14)
临的尖锐痛苦好像不值一提。
还是一样的疼,针也还是一样的凉,金属与皮肉接触的感觉很难描述,疼痛像是将他放在火上炙烤,但被穿透的感觉又很冰凉。
阮沅被松开的时候已经哭得脱力,手小心地环外胸前,因为怕拉扯到伤口,哭都不敢太大声,只是小声地哽咽。
谢宵永把还在哭的阮沅抱到怀里擦眼泪,比起发烫的脸颊,谢宵永的手指温度显得稍微低一些,阮沅无意识地去蹭他的手,凉凉的很舒服。
“好痛,哥哥我好痛。”阮沅还是有些怕,他想起谢怀瑾的威胁,如果不乖的话可能还要在他下身穿刺,那里的话肯定更加痛……他打了个寒战,窝在谢宵永怀里乖乖地让他涂药。
只要讨好他们,不犯错的话就不会疼了吧,阮沅快要睡着之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思考。
他一直很乖,无论是发情期被谢宵永按在床上咬着后颈成结,还是平时被谢怀瑾坏心思地欺负到哭,他都尽力配合,就算隐隐约约感觉这样是不对的,他也还是很乖。
节假日的气氛正在慢慢褪去,社交宴会又开始多起来,谢怀瑾他们在家的时间也随之减少,阮沅倒是挺高兴,每天缩在自己的小房间,除了必要的吃饭喝水,他几乎不下楼。
今天晚上又是只有他一个人,阮沅趴在窗台上,看着他们上了车,尾灯闪烁的红光在雾气里一闪一闪,渐渐离他越来越远。
阮沅在飘窗上铺满了柔软的毛毯,不能出门的时候他经常趴在上面看书,或者拿着谢宵永给他买的平板看纪录片或者玩些单机小游戏,更多时候他只是看着窗外发呆,他被勒令除了上学之外都不能出门,就算上下学也是有车接送。
好想阮荀,他又忍不住抱着毛绒玩偶哭了出来,他每次想到阮荀他都会哭,最后一次见面居然是那样的结局,如果自己没有去见阮荀的话,阮荀是不是就不会被那样对待,谢临好像也很不喜欢自己,是因为自己身体不正常吗,可是他想和阮荀待在一起。
他居然趴在飘窗上就这么抱着玩偶睡着了,醒来已经是后半夜,阮沅睁着一双红肿的泪眼贴着窗户看了一会儿,外面黑漆漆一片,玻璃因为气温原因有些雾蒙蒙的,也看不太清。室内有些干燥,他嗓子哑得厉害,桌上的水杯也空了,阮沅披着毛茸茸的睡袍下了楼打算去接杯热水。
刚睡醒人还有些懵懵懂懂,捧着杯子打算赶紧上楼接着睡觉,回头却撞上了人。
杯子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所幸水温不算太高,被溅到的手背只是红了一片。
但明显对面是谢宵永这件事更加令他畏惧,阮沅想都没想,直接蹲下去用手去抓那些零散的玻璃碎片,一边捡一边道歉,直到被谢宵永捏着领子扯起来,阮沅好像才清醒一些。
像是怕被谢宵永看到,那些尖锐的碎片被他紧紧握在手心,早就扎进肉里,只是之前太害怕没感觉到痛,现在倒是觉得痛了,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
“我错了,对不起……”
“跟我过来。”谢宵永抓着他没有受伤的胳膊,绕过一地狼藉回了房间,把阮沅按在床上坐着,结果发现阮沅还抓着那几块带血的碎片。
“你这是什么意思。”语气明显冷了下来,死死盯着阮沅被碎片割破的手,“赶紧丢掉。”
阮沅低着头不敢看他,把玻璃丢到垃圾桶里,又回到床上乖乖坐好。
这是在和他赌气?谢宵永捏着阮沅的手观察了一下伤势,原本白嫩的手心多了几道伤痕,可能还有些玻璃碎屑嵌在肉里,又转身出去拿了医药箱。
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阮沅在洗手间用水洗手,血水被冲淡了,水池里的水变成了淡淡的粉色,伤口也被泡得发白,看到阮沅一边洗一边抽气,又忍不住说了他几句。
“对不起……对不起。”阮沅仍是那副怯懦的模样,身体也不正常地发着抖,等到处理伤口倒是一声不吭,被药水蛰得受不了的时候也只是咬着嘴唇死扛。
他记得阮沅很怕疼,动作也放轻了一些,裹好纱布就把阮沅的睡衣脱了,塞进被子里。
“对不起哥哥……我真的错了。”关灯之前,阮沅突然又和他道歉,受伤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很笨拙地抱着他。
谢宵永听得更加心烦气躁,这时候他根本不想听他道歉,而且阮沅也没有必要道歉。
“我会乖的,不要打我。”
阮沅很怕他,虽然这是早就知道的事实,但他发现自己并不想这样,虽然也难以改变了。
等待伤口愈合的过程又疼又痒,阮沅总是忍不住去摸,手心里也痒得过分,经常蜷起手指偷偷去碰结了痂的部分,但是也只能偷偷地,要是被谢宵永看到又要说他。
阮沅抱着书爬到飘窗上去看,书是谢宵永刚给他带回来的绘本,他翻了两页就开始神游天外,他房间窗户正对着花园,那些挨过一整个冬天北风摧残的树都开始抽出新芽来,那抹新绿亮得晃眼,带来的视觉感受近乎刺痛。
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了,虽然不是明令禁止,但是阮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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