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4 / 11)
周在哪个晚宴上看到,他突然不想再听下去,虽然是早就知道的事实,而且和他没有关系吧,那样他就自由了吧,可是……
他不想要这样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回归原来的生活成为遥不可及的幻想,现在也举步维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浑浑噩噩的一天结束,回到家里就躲回自己的小房间,好像在和谁赌气,把门给反锁上才爬上床,他们不准他锁门,一开始阮沅还因为这个被罚过好几次,在床上一边哭一边保证不锁门才被放缓动作弄。
他蜷在床上玩手机,打开无聊的单机游戏一直戳来戳去,过了一会儿有了困意就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快要睡着的时候好像听见敲门声,快要陷进梦里的时候有人用钥匙开门走了进来,阮沅就把头往被子里藏,他不想同他们交流。
“沅沅怎么又不乖。”
他固执地躲在被子里,将绵软的被子作为自己最后的堡垒,沉默着抵抗。
阮沅的性子还是太软,连闹脾气都只是一个人闷着,皱着脸不肯抬头同人说话。
被强硬扯开被子的时候阮沅还是哭了,或许是闷在里头太久,鬓发都湿透胡乱黏在红透的脸上,嘴唇被咬得发白,一双眼含了泪,自以为很凶狠地瞪人,看着却像只被逼到角落炸毛的小猫。
“怎么哭了?”谢怀瑾抽了纸巾替他擦眼泪,抱在怀里还在抽噎,看着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赶紧哄人,“沅沅不哭,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别等他回来又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今天怎么回事,学校里面受欺负了?”
“还是不舒服?”
无论怎么谢怀瑾怎么问,阮沅就是红着眼睛不肯说话,抓着被子想要重新躲回去睡觉。
他其实也有很多想问的,可是他又要用什么身份去问呢,怎么想都好像没有那个资格。可是这样太奇怪了,他们明明是兄弟,却做了最亲密的事。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又要标记我,为什么要那么过分地对我,为什么是我。
阮沅不敢问,也不敢听答案。
“什么?”谢怀瑾凑近了问他,但是阮沅又避开这个话题,重新问了一个问题。
“我什么时候可以搬出去住?我想一个人住。”
“……想都不要想。”谢宵永突然进来,捏着阮沅脸上的软肉,“别一天到晚就想着跑。”
阮沅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
只是被分开腿顶进去的时候阮沅还是没忍住哭出声,他不想做的,可是在他们面前他总是拒绝不了的,总是很难堪,总是很痛,他不喜欢痛。
就算他再不情愿,腿间那道细缝还是淌出水来,手指揉一会儿敏感的阴蒂就一抖一抖地潮吹,他的身体变得敏感多情,早就被他们玩透了,连疼痛都可以变成点燃高潮的引线。
后颈又被咬了,他那里的伤总是好不了,总是留着咬痕,项圈也遮不住的颜色,阮沅回想起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就算习惯了也会觉得刺痛。
他到底算什么,谢家兄弟的公用娼妓?还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宠物,他好像也只能起到这两者的作用。
阮沅真的很想要被喜欢,他需要很多很多的爱,他安慰自己,就算是只在床上被喜欢那也是喜欢。他总是被包着喜欢外皮的漂亮表象吸引,忍不住靠近,却好像握住了一块冰,冷到了极点,就只剩下痛了。
但是,真的,再慢一点吧,还是有想要握住什么东西的心情,就算最后会融化流逝于掌心。
春困秋乏,阮沅变得越来越嗜睡,一个人的时候他大多都在床上蜷着,把被子窝在一起,只露出发顶,这样的睡姿让他觉得很安心。梦里看到的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只有少数片段能在睡醒之后回忆起来,只记得那些焦灼的热度,肌肤相贴的黏腻触感。
这种混沌的状态持续了很久,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迹象终于无法继续忽视,当阮沅跪在洗手间吐掉酸水,他终于不能再自我欺骗。
最怕的情况还是出现了,阮沅以前总觉得他们至少不会做到这种程度,这样未免太过疯狂。
是哪一次?他们做过很多次,每次都用精液填满他的身体,阮沅也害怕过,在发情期过后惴惴不安,但是因为一直没有出事,他也就放松了警惕。
好像知道另一个生命的存在,他本就不健康的身体也开始抗议,几乎已经到了食不下咽的程度,所幸他们最近忙于其他事情没有多碰他。
在学校午休时间偷偷跑去买了验孕棒,藏在书包的夹层里带回了家。坐在马桶上仔细把说明书看了一遍,终于还是在看到两道杠的时候开始哭。
这是错的,这是不对的。
他早就不知道做下多少错事,可是到了承担后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逃避,他总是在事后后悔,就像小时候写检讨书时候惯用的句式,假如时光倒流……
可是时间无法倒流,后果也只能一个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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