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77:Ab?me(走向深淵)(2 / 5)
以及嵌在墻头的少许白膏。凑近去看,那并不是血液般的稠物,而是由密密麻麻细小如蛆的蠕虫所组成,这些东西最往外的已逐一死去,虫豸开始溶解,化为膏浆状的脓血,数量一多就结成粘稠的污垢,外观就像发黄的豆腐残渣。有关老妖的復原之谜,基本已被看破,每次它身背重创,会利用躲藏起来的间隙,吞噬去大量虫蚁鼠蛙,靠着这套强悍的消化系统将之分解,并塑造出新的血肉。也许除了戈壁或月球,这种体质到处都能栖息下来,肉身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因此永不可能被消灭。「真是天晓得,搞了半天,她才是最不需要保护的一个。」康斯坦丁从背后快步追来,一把捞住我胳臂,问:「能喘气就别装死,小贱人,我问你话呢,你到底是什么老妖?」「我的头痛得快要爆炸了,现在看谁都是重影,你别叫我去想,我一思考就忍不住想吐。」「还是我来说明吧,醉蝶花与我一样都是凡人,只不过体内有一颗华盖,叫做若文望之魂。」眼镜替我解了围,然后将天鹅绒的来龙去脉描述一遍,叹道:「这颗原本属于天竺菊的金属球,就这般阴差阳错拿在了她手里。72年雾龙牙岛事件中,为了打倒黑曼巴,被醉蝶花全部吞下了肚,所以只要有外部致命袭击,天鹅绒就会做出反击,不让宿主惨遭杀害。」「就是这样,适才天竺菊也在昏迷中喊出了若文望之魂,只是我楞没明白。这段日子以来,我遭受的各种打击强度之大,烈度之高,几乎都快忘了它的存在。这么看来,其实是猫血枷锁打跑了野兽。」我接过山月桂递来的矿泉水,一仰脖喝了个罄尽。「她又开口说话了?誒?」范胖朝担架上的天竺菊扫了一眼,缓缓走到墻根下,从贴脚线刮起一层粘稠的白垢,端在指尖摩挲,忽然一拍脑袋高声叫道:「这其实也是预言哪,我渐渐有些明白过来了!为什么野兽无缘无故总是追着咱们跑,其实它只针对一个人!」「咦?你整明白了?怎么说,等等,先别告诉我答案。」眼镜精神一振,嘴里喃喃自语起来,时隔不久,他一把握住勿忘我的手,叫道:「野兽的真正目标就是醉蝶花啊!」「拜托,你们哥俩而今不是在月谷电台做节目,别搞得一惊一乍的活像脱口秀,我们相互认识也不过两小时,怎知道你们过去都经歷了什么?」大长老再也耐不住性子,拖过一把折叠椅坐下,叫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此地不宜久留,没时间瞎耽误功夫!」「是我有欠考虑,」迫于康斯坦丁的威严,外加曾被她殴打过,范胖满脸堆笑,双手紧贴裤缝,毕恭毕敬地回答:「这只野兽的真实身份,就是吕库古家族的末裔,狄奥多雷!」自吕库古阴宅终战之后,老妖狄奥多雷便彻底失去了踪跡,相隔一天6月15号,阿什伯勒的野生动物栖息地,有一头河马被人发现,死在距离河藻两百米外的浅滩上,全身大半血液被吸干,胆囊肝脏被摘走。如不出意外,这件事多半就是其所为,因为刚逃出囚笼的他,急需大量蛋白质补充。从此之后,北卡、南卡以及佐治亚各地农庄,相续传出大型家畜半夜被害,其死状与动物园惨案一模一样。以上诸多证据,可推算出老妖仍保有人性,它既无心伤害乡民,也不愿拋头露面,故而活动在人烟稀少的乡野,靠捕食牛羊为生。然遭受损失的农户,最终选择报警,条子们纷纷出巡侦办无果,于是这件破事就被转包给了尘民,最终他们花了大气力将其擒获。为了遏製狂暴的老妖,尘民通过一场手术切除了它的脑袋,并将它当作终极武器用来对付联合军团,可惜中途为脱逃的康斯坦丁所释放。恢復自由的狄奥多雷,迫切想要拿回自己的脑袋,所以循着气味展开追击。也许若文望之魂源自它体内,与之有着相同的生物信息库,老妖错将我当成了移动的人头,故而鍥而不舍死死相逼,这一切都只是生物的原始反应。相传吕库古家族来自宇宙深处,原本的栖息地位于武冕长城的帕德拉超星系团巨隆座,它们自称星云之屁,败亡于万千星辰战争后,成为了被流放的罪人。星云之屁们的最主要宿敌,被称做马特提利,是不论付出多大牺牲,遇见即处决的对象。山铜矿井一战,吕库古小姐凭借真空血爆,在交手中重创其身,迅即瘫倒在地。然恢復力惊人的狄奥多雷却没趁机下黑手,它拥有高贵的梟雄气质,视荣誉胜过性命,所以临行前将若文望之魂交给了她,并发誓下一次再见必要割走她的人头。从此之后,紫发妞惶惶不可终日,她岂肯将这颗随时会要了小命的金属球带在身上呢?于是这件东西就成了我的玩物。72年雾龙牙岛事件,为了打倒翡翠之华的手下黑曼巴,我万不得已吞下了天鹅绒,让其中的流晶与自身融为一体,间接为自己遭来这场无妄之灾。世间无人杀得了狄奥多雷,因为它并不是地球的原生态物种,既非半妖也不是污鬼,而是眾人听都没听过的brightspilit(闪灵)。也叫璀璨灵体,这种现象永不会发生在人类身上,而是星云之屁死后才能幻化而就的至高恶鬼,换言之,那是一种外星人的僵尸形态。「令老妖没想到的是,因猫血枷锁易主,真正的宿敌马特提利躲过一劫,而身为人类的醉蝶花却成了将被牺牲的代价。而让狄奥多雷更想不到的是,正因它的不断进化,天鹅绒已无法识别,所以反噬其身将之打跑,却又在无形中救了醉蝶花的性命!」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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