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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异种(7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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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从一众小虫里选中我的故事吗?”

“咳咳,当时啊,善良的长官……”

“够了。”语调冰冷地打断这个从与他本虫不相关的描述,罗亚德平静地整理好紊乱的呼吸,睁开血色的眼睛。

“不用做多余的事,一切为了任务。”

“行,你等会别晕就好,到时候我可拖不动你们一起走。”克洛里浑不在意地笑笑,他耸耸肩,然后从善如流地选择闭嘴,稳稳接住弹回手里的乳果后便低下头专心给连雾整理起了刚刚被他揉乱的头发。

说话也是转移注意力的一种手段,两虫心里都清楚,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俩都无多余的同情心。

但雌虫饿几天都行,雄崽子可挺不住,没一会缓过劲来的罗亚德上前解开克洛里手里的袋子,掏出一个鲜红透亮的乳果来。

幼龄虫崽的辅食,可以缓解饥饿。

他们现在所处的方位离出口很近,附近已经没什么虫了,雷厉风行的性格让罗亚德准备简单喂食后就行赶路,他捏起乳果剖开皮,刚要把冒着乳白色汁水的果肉送到虫崽嘴边,正巧路过的推车贩子就注意到了他们,连忙出声阻止。

“等等!”认出是刚刚被拉尼卖出去的那只小雄虫,他连忙推着车子到两个雇佣军打扮的雌虫身边停下。

“不需要。”罗亚德默不作声地扫过那堆满一排排架子的违禁药品,毫不留情地冷声拒绝。

但显然推车贩子在临返程前并不想错过这个送上门来的好生意,看了眼雄虫苍白的脸,他抢着继续开口道:“吃乳果这哪能行?您想想奴隶贩子哪舍得给手底下的虫好待遇?”

“更何况拉尼那家伙这么黑心的,乳果能给的能量早已支持不了虫崽成长需要的基本补充了,像这种身体虚的小雄虫崽就是要喝热乎乎的虫奶才行,不然很容易没命的。”

说着他用一种看虐待虫崽的变态的痛惜眼神把罗亚德看得眉头直皱。

一旁的克洛里好整以暇地看看两虫,没心没肺地扬起眉梢,抱着连雾往背后继续一靠,愉快地看起了他长官的热闹。

“他们不是吃乳果就能养活的吗?”罗亚德将信将疑。

“才不是!”贩子据理力争。

“以量致胜也不行吗?”克洛里依言也笑眯眯地晃晃手里装得满满的袋子。

“呸呸呸,那都是他们卖果子的贩子唬虫的说辞!”推车贩子很快顺水推舟地推销起了他家的催乳针。

他从货架上拿出一个呈满透明液体的针管,“这玩意见效可快了,一针下去保准出奶量大,分分钟变成哺乳期的孕雌,奶水多得胸里涨痒得不行,喂你家小雄虫这样的十个都不成问题。总之,虫崽都爱喝,家长都说好。”

金发长官陷入了沉默。

一管子“妙药”被嘴皮子磨得快起火的商贩捏在手里舞来舞去,吹嘘得天花乱坠,泛着寒光的针头在太阳底下倒晃眼得很,罗亚德若有所思地抬眸看了一会,实在想象不出自己敞开胸膛给虫崽喂奶的场景。

于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面无表情地把头转向树荫:“现在我把他过继给你了。”

“我还没结婚怎么能奶孩子呢?”克洛里头也不抬地把玩着手里已经没了用的乳果,把问题再次抛出去。

“说的我结了一样。”知晓催乳针可能会有的副作用,罗亚德抿了抿唇,一时有些犹豫。

“话可不能这么说,您可最爱任务了,为了它英勇献身也是种美德。”

乳果随着他的话哐当滚落,斜斜歪进干燥的泥土里,克洛里顺势撩起怀里虫崽的头发,让他苍白的小脸对准罗亚德的同时,自己也抬起了头——掩在一片杂乱的发下的紫色眼睛里全是不作掩饰的冷漠。

罗亚德皱着眉头看过去,未尽之词溢于言表。

“……”

“……”

“嗯,听起来挺好的……”终究时间紧迫,下一秒克洛里再次弯起唇角,他抱着怀里的虫崽利落地从靠坐着的树前站起身,又随意地拍拍裤子上的土,才散漫地晃到商贩跟前。

要想重金买来的虫崽顺利存活,此时需要的营养又是必须的,没待罗亚德再作表示,褐发的副官又与说得口干舌燥的卖家熟练地交谈起来。

“就是有点太贵了。”不在货架上明码标价就是想随机应变地宰人,克洛里放慢语调,唇角常带的浅笑在他年轻俊美的五官上充斥着淡淡的柔意,一整个温和无害。

接近晌午,靠近出口,周围没什么虫,他摸摸下巴,目光在面前的雌虫身上游曳,考虑起了杀人越货的可能性。

这里也在监管范围内吗,那个虫,人云亦云的“权威”真的很厉害吗。

克洛里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把贴在额角遮挡视线的发往旁边推了推,搭在雄虫背后的袖口被指节攥到发皱。

怕他坏事,罗亚德用眼神再次警告。

不要乱来,再这样就敬告你雄父,此类行动,以后也没必要再参与。

他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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