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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也想骑马(24 /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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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的法子。

“……”淮宇轩的沉默震耳欲聋,他写的纸条上只是描述了一下他当前的身体状况与奇怪心理,只是并没有说明这种状况是出现在他自己身上。

盯着那‘恶毒’两字看了半晌,视线如刀子想将纸张戳出个洞来。

淮宇轩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张脸阴沉,双眸冰寒得可怕,浓烈的杀意在眸中翻滚。

属下在信中给他列举了几个能造成他描述的那种可能的法子,其中就有苗疆的情蛊。

“……情蛊乃是苗疆女子为了留下心上人而制成,后来不知道哪儿出了岔子流传出来,叫一些心思邪恶的人改良一番,成了现在这模样,食下情蛊后无法做出任何能威胁到携带相应母蛊之人的举动,就算是杀人如麻冷血冷情的杀手,也没办法抵抗情蛊带来的影响。”

“……种下情蛊后会按照一定周期规律爆发,若是没有与携带相应母蛊之人交合,蛊虫会一点点啃食中蛊者的内脏,等内脏血肉都吃完了,中蛊者外表却还是完好的……啧啧,相当可怕,我都不敢想自己如果在清醒状态下被虫子一口口从内至外地吃了得有多痛苦,指不定得疯了。”

“殿下三思,大业未成,做这样的暴举无异于将手下的人都往别人阵线上推。”

“这封信我就当没见过,殿下知晓其中恐怖后,万不能轻易尝试。”

情蛊阴邪至极,只是听闻就让人恐惧。

淮宇轩自小在匪窝长大,见过杀人,却也没在这安稳世道里见过吃人的。

他若是不妥协于那奚四小姐,就要被虫子给一口口吃了?

他曾经也想过自己会死在那里,匪窝还是宫墙战场里?哪里都该符合他,唯独情蛊,是完全在他计划之外。

“……”淮宇轩板着脸没有表情,牙齿咬破了下唇迸出血腥气,一声脆响,笔杆被他捏断在手中。

就算得知害他家破人亡的仇敌坐上那位置的时候,他都没这么愤怒过。

——

小小的清河镇,为什么会出现情蛊呢?

这玩意儿,对于江湖人士来说都可遇不可求。

甚至在遭遇之前,淮宇轩都没听过这东西,直到自己身上发生的症状一一对应上了,淮宇轩才觉得可怕。

他趁着夜色潜入了奚府,却看奚府门口挂着喜字灯笼,浓稠如墨的夜色,灯笼是刺眼的红。

淮宇轩这几日都被自己身中情蛊这事打击得不轻,甚至没有关注外界发生了什么。

他轻车熟路地进了奚家,避开路上忙碌的仆从侍女,直往那最是热闹的院子里面闯。

淮宇轩并没有遭人发现,他借着夜色的隐藏,翻进了奚四小姐的卧室,却还没有等到他有所动作,屋子外就传来几道急切匆忙的脚步声。

淮宇轩下意识地躲进了衣柜里,外间又清净下来。

“……要坐过来吗?是不是累坏了?”他听见奚四小姐轻柔的嗓音在邀请着谁。

淮宇轩回想起自己看见那些囍字贴花,皱起眉,他倒是知晓奚四小姐与人订了亲,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进行了婚礼。无端的莫名怒火在胸腔蔓延,淮宇轩收紧手指,奚青菱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甚至都还没淡去,在轻易招惹了他的情况下,这奚四小姐就若无其事地要与人成亲了?

淮宇轩眸中闪着冷光,他甚至有推开柜门强行打断奚四小姐的婚礼这种冲动,好在仅存的理智拉回了他的冲动行为,他攥着腰间匕首,指腹在那冰冷坚硬的刀柄上不断摩挲,在这不会有任何人看见的地方,他面上露出复杂的情绪,失落、痛苦、愤怒亦或者是其他,只有在这里才完全不掩饰。

偷听在意的女子和其他人交欢,淮宇轩认为自己这辈子都干不出这么下贱的事。

但是他现在躲在衣柜里,那些淫靡的响声刺痛着双耳。

与对待他时候的不同,奚四小姐温软的嗓音柔和的态度,就连那耐心的前戏,一切都让淮宇轩觉得不适,他不知道心中漫散开的酸涩情绪是不是嫉妒,他强迫自己不去深想,他不能知道,他不敢知道。

他就这么躲在衣柜里,无声无息,漆黑的环境相当于失去视觉,其他感官便被无限放大,淮宇轩脑子放空地听着奚青菱与人交欢,她听起来很舒服,看来她很喜欢与她成亲的男人,连笑声都温柔无比。

淮宇轩觉得自己今晚上不应该来,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自取其辱?他应该去寻找解除情蛊的办法,而不是让一个小丫头来牵动他的心绪。

他皱起来眉,这样的想法倒是让他心里升出一丝轻松,奚青菱成婚了也好,就这么断了他刚升起来的念想也好,他身负重任,本就不该被儿女情长牵扯。

淮宇轩强迫自己松开了紧皱的眉,面上便又恢复了那平淡从容的模样,手指放开匕首坚硬的刀柄,淮宇轩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本来是要来问问奚四小姐知不知道他身上这情蛊是怎么回事,现在看来大抵与她无关的,她成亲有了心上人,无缘无故为何要给他下情蛊?不至于这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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