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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记,“学生想实践一二,不知徒儿可允许?”
墨严台勾住师尊的脖颈,笑道:“许了。”
“还有,谢谢师尊。”
——
诸葛相如向师尊奉上今日做的美食后,假装离开了绝非殿,实则稍后他又返回,佯装整理碗碟。
一进绝非殿就见,墨严台咬着汤匙,吃着他亲手做的珍珠翡翠汤圆,与师尊笑着说话。
当即他额头青筋鼓鼓,胸膛起伏,一字一句地说道:“墨,严,台,你,这,个,贱,人——”
墨严台朗声大笑:“我就说今天怎么吃的不安稳,原来是厨子来了!师尊我先走啦。”说完,端起瓷碗,跃窗离去。
沈泽兰只得摇头叹息。
诸葛相如强颜欢笑,勉强行了礼,随后御剑飞行,追了出去。
两人一路打闹,直至遇见温道成,墨严台碗中剩余的汤水毫不意外地泼溅在白净的衣袂上。
墨严台道了歉后,便趾高气扬地站在一旁,诸葛相如满脸假笑地帮他收拾烂摊子,“抱歉大师兄,是我们太过于猛撞了。”
温道成沉着脸,施了一清洁术,抬眸看了一眼事不关己的墨严台,脸色更难看了。他转头看向诸葛相如,呵斥道:“多大人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自知理亏的墨严台难得不回嘴,诸葛相如继续赔笑:“哈哈,不会有下一次了。”
温道成没再施舍墨严台一个眼神,转身离去。
“呵。”心情顿时不佳的墨严台也转身离开,留下诸葛相如一人独自讪笑在原地。
温道成不喜墨严台,整个宗门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宗门弟子皆尊称一声大师兄的温道成,性格温和,能力出众,是弟子们心中的大家长。
他始终看不惯性格乖戾的墨严台,而墨严台自然不会对讨厌他的人有好脸色。二人从未平和的相处过。
宗门内如此多讨厌他的人,墨严台甚至无法数清,当然,他也没有那个闲心,他温道成仅是其中之一。他并非两面派的诸葛相如,热衷于虚伪与狡诈。亦非谦和的张治,与谁都能交谈两句。
他只是平平无奇的沈泽兰爱徒墨严台罢了。
蓬莱宗位居于五大门派之首,盘踞于钟灵毓秀、灵气雄浑的长度山脉,高耸入云,仙气飘渺。
蓬莱宗大能云集,更有修真界第一大乘华元尊者沈泽兰坐镇,是万万修真者入学心仪之妙地。
华元尊者实力如日中天,声名显赫,如今,无数修行者渴望投入其门下。遗憾的是,华元尊者早已不再收徒。迄今为止,华元尊者亲传弟子仅有四位。
现今,四位弟子留在蓬莱宗的仅有二弟子墨严台。关于华元尊者与二徒弟的传闻,有人大胆猜想他们名为师徒,实为道侣,然而,此说并无太多人信服。
如今,华元尊者的弟子皆已在修真界崭露头角,各自在各自的领地开疆拓土。除了二弟子墨严台。
在华元尊者的弟子中,首席大弟子温文尔雅,三弟子活泼开朗,四弟子谦逊有礼。相较之下,墨严台的性情却颇为乖张,阴晴不定。传闻蓬莱宗上下皆不喜这位,华元尊者另三名弟子更是与其关系不合。
墨严台双手交叉置于脑后,靠坐在一仙鹤背部,双眼闭合,嘴角轻叼着一根草,凌厉的冷风吹响翻飞的衣袂。
仙鹤任劳任怨地,一圈又一圈地翱翔于天际峰之上。
起身端坐,一双银灰色的眼眸锁住即将抵达云霄峰结界处的一外门弟子,墨严台拍了拍师尊的坐骑——仙鹤,“下去。”
潘阳心跳加速,小心翼翼地俯瞰云霄峰,确认华元尊者并未出现在视线之中,才小心翼翼地向结界之外降落。
“你这臭小子,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下次别拉着我老人家。”潘阳恨恨道。
墨严台轻轻一笑,抬手就是揪住大白鹤保养地亮丽的羽毛,生生扯下数根,威胁道:“合作这么久,现在反悔,晚了。”言罢,向空中抛洒手中的羽毛。
“我的羽毛!你这混小子!”潘阳转过头来,怒视墨严台。
“谢了。”墨严台眼见离地不远,召唤出剑,自己跳了下去。
仙鹤嘟囔着离去,颇为不满。
“墨师兄。”
外门弟子恭敬有礼地问好,双手呈上信笺,眼角余光瞥见墨严台那毫不掩饰的烦躁神色,顿时汗流浃背。他更低地垂下头,姿态愈发恭敬。
拿过信笺,墨严台看也不看,随手将其收入储物戒中。他那银灰色的眸子没有什么感情地盯着他,语气冷漠地警告道:“最后说一次,下次你直接毁了,听懂了吗?”
外门弟子双腿直哆嗦,面对墨严台他是又惧又怕,就差给人跪下来了。他只是听令行事,两边都得罪不得,可苦了他了。
墨严台看他那副怂样,兴致缺缺地转身,当即就与此刻应在与友人会面的师尊面对面。
沈泽兰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们,眸中是以往的淡漠,在墨严台转身看过来时,神色顿时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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