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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受委屈了(2 /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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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住水泥楼梯的磕碰呢?

凉凉的棉球沾了药酒在翁小筠背上来回擦拭,疼,但更痒,痒的他想躲开,祁阔的指尖不可避免的在他皮肤上摩擦而过,就像一团团小火落在他身上,烧得慌,他想让祁阔让开,但又舍不得,生怕这辈子就这一次亲密接触的机会,失不再来。

“祁老师,您可以用点劲儿,这样我好痒啊……”他不知道此时祁阔什么表情,只是觉得他的手触电般顿了顿,他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没那么疼,您手下可以用点劲儿……哎哟!”

话没说完,祁阔就惩罚似的在他伤口上狠狠摁了一下,痛的翁小筠眼泪都差点挤出来了。

“这样够不够重?”祁阔问。

“也太……太重了吧?”

“我想怎么擦就怎么擦,哪来这么多意见。”祁阔连这方面也要强势掌控。

翁小筠嘴上不敢再吱声,心里埋怨着,好歹受伤的是我吧,这都不让发表意见,太霸道了……

安静了不到一分钟,身后传来祁阔低沉的声音:“你对黄英凤的案子有什么看法?”

翁小筠一怔,问:“您想让我从法条还是道德上分析?”

“随你。”

翁小筠思索了一下,“我很同情黄英凤的遭遇,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的,但我爸跟我说过,人生就是个裤衩,什么屎尿屁都得自己兜着,因为我们的人生会遇见各种屁、各种屎,然后臭的你够呛,但你能怎么办呢,你就是个裤衩,只能硬着头皮这么活下去,除了坚持别无选择。”

祁阔被小朋友这番正儿八经的胡闹话逗得一声嘁笑:“怎么翁老师教育你的方式会这么接地气?”

“话糙理不糙嘛,那祁老师是怎么看的呢?”

“东野圭吾说过,世上有两种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祁阔一句话简单概括今天发生的一切。

确实,郑奎在黄英凤生病前后的态度和所作所为,就是不可直视的人心。

“但郑奎不愿意给黄英凤活体移植肝脏并不违法,顶多只能对他进行道德谴责,你能拿他怎样?”

“这就是民法和刑法最不一样的地方,一个倾向于权利,一个倾向于义务,民法主要针对民事权利和财产权利,解决的是民事纠纷,有纠纷就要有调解,所以民事案件大部分就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祁阔自己也笑起来,那两声笑腔听着格外性感。

“那您为什么要来民庭,去刑庭不好吗?”翁小筠一直觉得就祁阔那让人窒息的气场,要是在刑庭,被告一看这法官如刀锋般凌冽的五官保准连垂死挣扎的勇气都没了。

“刑庭气压太低,我不喜欢。”翁小筠没想到祁阔会回答他这种问题,多少有点意外。

祁阔站起身,有点不自然的合了合西装外套,把棉球扔进垃圾桶:“后面擦好了,前面你自己来吧。”说完他转身就去卫生间了。

虽然翁小筠还没享受够祁阔掌心的温度,但他……哎算了,小爷我今天满足了。

他把能看见的淤青都擦了一遍,擦完了祁阔都还没从卫生间出来,出于自以为是的礼貌,翁小筠把茶几收拾干净,拿着药酒和棉球往刚才祁阔出来的那扇门走去。

门没锁,一拧门把手就开了,这个房间采光不太好,加上拉着窗帘,大白天都基本是黑的。翁小筠手摸到墙上的开关,刚一摁下,身后就传来一声吃怒的低吼。

“翁小筠!你干什么!”祁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大长手越过他立马拨下开关,灭掉光亮,两个人的动作前后不超过两秒。

翁小筠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他只是想把东西归回原位,为什么祁阔会如此恼羞成怒,“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把药酒放回来。”

祁阔居高临下的瞪着他,那种绝对压制的气势让人觉得好陌生:“刚进门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别乱跑,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我没有乱跑啊……”

“你从沙发上走到这里,还不叫乱跑?”

翁小筠理解不了,沙发距离这间书房也就五、六米距离,这都不行?

祁阔像是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剧烈,他沉下一口气,淡淡的说:“你走吧。”

翁小筠委屈极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皮球被祁阔踢来踢去,是他让自己来的,结果现在又说出赶自己走的重话,他自尊心受损了,并且猝不及防。

“你不是说自己还有事吗,你不去法院了?”

“我去不去要你管吗?”祁阔反问。

那天翁小筠是裹着眼泪边儿离开祁阔家的,连外套都穿的歪七扭八,像是多待一秒自尊心就被多踩一脚,临了那一句生挤出来的“祁老师再见”裹着浓浓的鼻音,这已经是他的极限,听的祁阔心里不是个味儿。

人走了,祁阔推开书房门,打开灯,一张巨大到几乎占了半面墙壁的照片映入眼帘。

这是一张古风画,画中的少年一头青黑长发,如瀑布倾泻至腰间,少年眉眼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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