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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保健室再次见到二年三班那个玉米须学长之後,我便又开始时常想起那锐利的眼神,上课的时候会突然想起,吃饭的时候会想起,甚至午夜梦回,那双眼睛也都时时萦绕在我脑里。
我开始去想这一切到底是为什麽,後来我有了一个暂时的归纳结果,应该是我太害怕了,毕竟那种可怕的眼神,我生平还是地坐在我邻座。
学长的肩膀很宽,无论我怎麽样调整坐姿,我们都一定会b肩而坐,当他的肩膀碰触碰到我时,我内心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一种非常踏实,给人相当安心的感受。
我们鲜少说话,如果有聊上几句,也很快就会结束,但奇妙的是,我们之间渐渐不再这麽尴尬,也或许是从头到尾也都只有我单方面觉得尴尬,谁叫我个x天生闭俗的关系。
「唉!最近学长怪怪的。」魏庆妤说完後便用力x1了一大口乾面,面的汤汁溅了几滴在她那万紫嫣红的桌巾上。
听到「学长」这两个字,我的注意力便马上被拉了过来,「学长,他怎麽了?」
「最近不知道他在忙什麽。」魏庆妤用力地戳了两下她碗中的乾面,「本来,我都会把我的脚踏车停在他脚踏车旁边或附近的,但最近停车场里都没看到学长脚踏车的踪影。」
「那就代表他最近不是骑脚踏车上学。」陈碧珠夹了一些面至魏庆妤的碗里,「不过,魏庆妤你也真变态,你这样子做是存何居心。」
「我就期待能够在停车场与学长巧遇嘛!然後一起骑车回家之类的,身为准nv友的我这样做你是有意见吗?」
她们确实推断得不错,但听到魏庆妤这样说,才让我想到一件事情,她曾经的确向我们提过,她和学长是就读同一个国中,代表彼此家里应该住得不是很远,而魏庆妤的家和我是反方向,那学长近日坐公车,去的是哪里呢?
於是我打算试探一下魏庆妤,「你说一起骑脚踏车回家,你们家住得很近嘛?」
如我推测那样,魏庆妤点点头,「对呀!虽然没有一起回家过,不知道确切位置在哪,但就从我以前对他的身家调查,他家是跟我住在同个区内。」她看了看我,面se突然有点悲伤,「还有上次,其实也就是前阵子,我的确有在停车场看到学长停车,不过很可惜是要上学的时候,不是放学,而且就这麽一次而已,他还问了我怎麽只有一个人自己来上课。」
听到此话,我眼睛马上一亮,立刻问:「那你怎麽回答?」
「还能怎麽回答,当然说陈碧珠跟你都是搭公车通勤呀!」
我心头一颤,脑里好像突然闪过什麽,我告诉自己,这事并非自己想的那样,一切或许就只是我的自作多情罢了。
也许学长这几次放学,去的是别的地方,也或许是他还有其他的住所,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有太多预设的想法,不要一昧地跳进自己揣测中的美好。
可是花无三日红,天无三日晴,这样子的巧遇很快地就画下句点了。
几次之後,学长没有再搭上公车,邻座的温度瞬归於零,我又开始不停地想,各种为什麽他没有再出现的原因,但往往想到最後就只是自寻心烦。
「今天傍晚的天气真好,秋天的风凉凉的,你要不要跟我走几圈c场?」
像前几天都一样,日落之际,我们送了陈碧珠去跳高练习场之後,接下来的行程便是要去停车场陪魏庆妤牵脚踏车,刚好今天天气很清爽明朗,她便邀我陪她多走一会儿。
「我已经好几天没看到我老公了,真是闷。」
「什麽时候你已经成了一名空闺怨妇啦?」
魏庆妤边走着边打趣地撩着她那黑得发亮的制服裙,彷佛就像个耍赖的小nv孩,「你不懂啦!」她嘟着嘴说。
「不懂什麽?」
「老公在外太受欢迎,妻子总会不太放心」,一阵风吹过,魏庆妤扶着两侧的刘海,低看向充满红se小砂石的跑道,「方时华,你知道ai一个人的感觉吗?」
ai一个人的感觉?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到底那是一种什麽感觉,老实说,我也很想知道,那即便是看了几千几百部ai情电影、ai情,都好像都无法临摹出的感受。对於ai情,此刻心中,我只知道我内心深处保有着一种纯净的希望,是闪烁着光芒的期待。
我对魏庆妤摇摇头。
「ai一个人的感觉呢,其实很奇妙,说实在我也无法跟你具t描述,就是一种,看到他会有点全身触电,怦然心动的感觉,没看到他的时候,你又会时时刻刻地想着他。」
魏庆妤仰望着天空,从侧面看得出,她嘴角地微笑,是多麽心满意足。
我才发现她口中所描述的t验,是多麽地似曾相识。
「那麽,方时华,你知道恨一个人的感觉吗?」魏庆妤转头看向我,眼中显露出几丝锋芒,似乎想告诉我什麽。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知道。」
魏庆妤对於我的回答感到几分讶异,「哦?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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