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北府一丘八 第1105(4 / 5)
王妙音的脸色微微一变:“自然是把这个孩子给隐藏起来,不允许对外泄露他的身份啊,而对谢混,也会看管住的。”
刘裕摇了摇头:“恐怕事情没你想象的这么容易吧,谢混如果决定要拉上这面大旗,就不可能秘密地征求你娘的意见,一定是会大张旗鼓,公告全城,说是会稽王世孙出现了,然后这个七岁的孩子,会去找会稽王太妃认奶奶,然后太妃会请求这个孩子回到封地会稽郡,去招兵买马。妙音,你说我说的对吗?”
王妙音点了点头:“是的,谢混一定会这样做的,那你准备怎么办?直接说会稽王太妃认错人了?还是承认这个司马秀熙的身份,然后让他留在城中?”
刘裕沉声道:“如果我们也承认此人的身份,那就会是无穷无尽的祸乱之源,就算这次把他留下了,那下次谢混也会把他送到吴地,成为新的大旗,如果我们这回守城失败,城中玉石俱焚,那啥也不用说。可要是守下了城,那以后刘毅就会真的想把这个司马秀熙,当成他拥立割据的棋子了。所以…………”
王妙音正色道:“所以,你要直接否认司马秀熙的身份,废了这个棋子。”
刘裕看着王妙音,说道:“如果,如果为了大局,我要去害一个七岁的孩子,你是不是会说,我变了,变成一个心狠手辣,残忍狠毒的人?”
王妙音幽幽地叹了口气:“你要是不承认这个司马秀熙的身份,那就必须要说此人是给利用的,当年的信物之类,也是作假的,这个带着司马秀熙来王府认亲之人,是别有用心的骗子,谢混不会亲自来送,只会让手下的亲信做此事。当然,他会把此亲信跟自己的所有联系,断得一干二净。”
刘裕反问道:“那会稽王太妃呢?她可是多年前就跟谢混有联系的啊,我拿下了这些护送之人,然后要是她坚持说这个孩子就是司马秀熙呢?”
王妙音淡然道:“这个孩子在当年还在氐女的肚子里时,就给送到了大别山里,七年过去了,就算是他的亲奶奶,也不可能认得出。只有信物证明不了什么,就算是别的同龄孩子冒名顶替,也是完全可以的。只要那护送之人改口,说他们是另外找了个孩子来冒名顶替,那就可以既保全了会稽王太妃,不至于因为此案而牵联她,也可以彻底地否定掉这个司马元显的世孙身份,以后再也不至于有人能以此为借口出来另立宗室亲王了。”
刘裕点了点头:“你有办法让这个护卫之人承认是自己掉了包,换了人吗?能让他承认,真正的司马秀熙早就死了吗?”
王妙音点了点头:“我应该有这样的办法,只需要半天,让我查出这个护送之人的身份,就可以办到,死士硬汉有时候是无法让他屈服的,但如果知道他的家人妻儿的所在,那就好办了。”
刘裕长舒了一口气:“这样就好,此事拜托你了,那个七岁的孩子,我想留他一命,可以吗?”
株连幼童意难平
王妙音轻轻地叹了口气:“裕哥哥,我理解你的想法,毕竟是这么小的孩子,他一直也是被人利用,是无辜的。但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句,你是以何罪名来处置这些所谓冒领王爵,弄虚作假的人呢?”
刘裕的脸上肌肉轻轻地跳了跳:“就如你说的罪名,冒名顶替,欺骗朝廷和会稽王太妃。”
王妙音点了点头:“这个孩子,虽然年幼,但被教唆冒认身份,那同样是犯了罪了,以大晋的刑律,冒充亲王,是大不敬的重罪,不管是多大的孩子,都会处死的。”
刘裕闭上了眼睛,喃喃道:“法虽如此,但我们都知道,其实这个孩子是被冤枉的,虽然他是被谢混利用的道具,但罪不至死,有什么办法,能把他保下呢,起码,留一条性命?!”
王妙音沉吟了一下,说道:“冒充宗室亲王,是大不敬之罪,如同谋逆,但若是法外开恩,念及其年龄过小,也可以进行特赦。如果是会稽王太妇进行求情,说此儿就象他那个已经过世的孙子,乞求网开一面,让她留在身边当孙子抚养便是。不过,在成年之前,身份只能是家仆奴婢之类,而且,要另外取名,不能用司马这个姓氏,以免日后有人再去作乱。”
刘裕点了点头:“这是必须的,留他一命是为了好生之德,不忍心诛戮一个孩子,但也不能让他长大之后,留下后患,我刚才反复在想一件往事,那就是当年桓玄灭亡之后,江陵城中他昔日的部下王康产,把桓玄五岁的儿子桓升抓住,连同城中桓玄的一些党羽,一起在江陵集市上斩杀。”
说到这里,刘裕的眼眶有些湿润:“虽然桓玄罪恶滔天,万死不赦,但是他的这个小孩,只有五岁啊,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他是豫章王,别人不能杀他。但就是这样,也是难逃一死。后面桓振反攻江陵时,差点因此去杀司马德宗,大吼说五岁孩子何罪,要遭此毒手。他其实知道这时候拿下司马德宗和司马德文,控制在手上是最好的大旗,起码可以跟我们谈条件,但就是这样也忍不住想为这个孩子报仇,人心都是肉长的,换了我是桓振,恐怕也不会控制住自己。”
王妙音正色道:“裕哥哥,我能理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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