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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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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甜腻的香气。销魂至恍惚的快感。想被什么填满般空虚的股间。酥痒传导至喉头牙尖。“哈哈……阿姐,别咬,疼。”——是玉麟的声音。关玉秀混沌的脑中传来一丝清明。她回过神来,眼睛睁大,瞳孔骤缩,立刻张口放开了弟弟。因为过于惊讶,原本握在肩头的手将其用力推开了。关玉麟一时不察,被姐姐推了个踉跄,身体往后倒去,砰的撞在了车厢的另一头。“——疼、啊。”关玉麟跌坐在另一半,疼的龇牙咧嘴,揉着被撞的后脑勺和脖颈。随后,像是哪里被刮伤,收回的手指沾到了几点鲜红。关玉秀怔怔的看着他。血。玉麟的血。“玉麟、流血了。”她简短的说。这短短的五个字说出,仿佛没什么异常。她手却抖得如被秋风掠过的树叶。“啊,这个,没事啦。不过是擦伤……”关玉麟不在意的耸肩笑笑,却抬眼看见了关玉秀此时的神情,顿住了。“少爷,里面出了什么事?”这时车外听到异响的老奴赶来敲门询问。关玉麟立马跳起来用身体抱住姐姐赤裸的胸口。“呃,没什么、不小心磕了下头。不严重,你们忙去吧。”他为不让外面的人忽然开门看到姐姐,背对着门,将玉秀整个人环抱得严严实实。——阿姐好小啊,小小一团缩在他怀中发着抖,既柔美纯白、又纤弱易折。这种样子,怎么能被外人看到呢。真被看到了,他不就只能把那人眼睛剜了吗?他不合时宜的想。车外的人声消失,关玉麟松了口气,低头看姐姐:“阿姐,还是先把衣服……阿姐?”她将手环过弟弟的脖子。关玉麟目光染上暖色,声音低了下去,有些雀跃的轻轻道:“阿姐?”关玉秀将手拂过弟弟的后脑勺、后颈,终于摸到了一点湿意。她收回手,刺目的红与雪白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没事,只是擦伤,阿姐。”关玉麟看她愣愣看着手上的血点,知她担心,连声宽慰着,手不停的帮她把肚兜和衣扣重新系好,仔细的替她将衣领高高拉起,严实的遮住雪颈上的点点红痕,又小心的将其裙子的褶皱抻压展平,整理如初。可关玉秀仍迟迟不说话。她仿佛陷入了某种情绪,一味的沉浸,久久不回神。关玉麟才后知后觉的不对劲。俯身去看姐姐的表情。——关玉秀的瞳孔失去了焦点。关玉麟慌了,连忙狠晃几下姐姐的肩膀。关玉秀这才开口了,那声音如此之轻,简直如同呓语。“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玉麟才会流血。”“都是我的错、玉麟,才……”我这种人。像我这种人。为什么还不死?为什么还能不死?她脸色愈发苍白,已白到几乎不似活人的脸色了。“啧,阿姐!你看清楚!”关玉麟急中生计,伸出手,拇指和食指相接成圈,继而倏地弹向了姐姐的额头。这一击的痛楚让关玉秀不自觉的去捂住额头。关玉麟借机双手向上,手掌猛的贴上姐姐的脸颊,将她的脸挤揉得变形。关玉秀的脸蛋在弟弟手下如同面团般被捏来揉去。她的眼神也由空洞逐渐转向迷茫。“我没事,我说了,只是擦伤。阿姐难道不信我?只是流几滴血,哪里值得你慌成这个样子!”关玉麟的语气带上了熟悉的无奈。“阿姐,我是不会因为这些小伤就死的。”“听好了,我再说一次,我没事!知道了吗?”是熟悉的,以前的玉麟。关玉秀被捏的脸颊泛红,眼底泛泪。她终于是点点头。自从他受过那次伤后,阿姐似乎就对他会受伤这事有了极度应激反应。关玉麟虽然也有所察觉,可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只不过是擦伤,一条口子,几滴血。就为看到了这个,阿姐的表情竟如同濒死。

关玉麟呼出一口气,将心中那点隐秘卑劣的欢喜咽进肚子。毕竟阿姐是这么的担心他,他怎么还能因为她的担心而感到愉悦呢?他怎么能不顾阿姐的心情暗自窃喜成这样呢?他要好好同她说,自己没事。自己会一直没事,能一直陪在她身边。所以阿姐。阿姐其实也是希望,他能一直陪着她的吧?所以才那么怕他死。乃至于到了惊弓之鸟的地步。阿姐其实,也是和他一样的心。对吧?此次春日宴地点定在瑞京南山后的皇家避暑山庄,避暑山庄外围整个南山森林都是狩猎场。当将军府一行出现在避暑山庄,立刻引来了瞩目,毕竟将军府关氏夫妻很久没露面,一双儿女也几乎未示众,引来不少人好奇心。“唔啊,阿姐,你看,好多人。”关玉麟掀开车帘,瞧着外面如云的车马,各府的家眷,啧啧称奇。“毕竟是一年一次的大活动。都等着狩猎进前十要奖赏,提一提名气呢。”关玉麟抱臂沉思,忽然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阿姐,我要得了第一,就跟皇上请命,解除你的婚约。”关玉秀听了这话,眨眨眼,恍惚间从记忆中回神,笑了。她想到上辈子玉麟的愿望。他的愿望是将第一让给尚棠。“呼,好。”关玉麟深吸口气,转过头郑重其事掰着姐姐的肩膀,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最后又端详了一圈关玉秀的衣着模样,确认没有任何过于裸露的地方后,抢先一步迈出轿子,伸手小心的将姐姐扶下车。白发,绿眼。关氏夫妇身后跟着这样貌特征极其显眼的一对双子姐弟,立刻就被周围行了注目礼。被目光倾注最多的自然还是关玉麟。骨相周正、身量高挺,五官菱角分明,长相俊逸潇洒,不论是如剑般笔直的脊梁还是那周身凌然锐利的气质都无比吸睛。那些对关玉麟不熟悉的公子贵女们都或惊艳或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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