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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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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含着一汪水,眼下有一道弯弯的卧蚕。

此时她眼里噙着泪,嘴角又是上扬,又哭又笑的表情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

“睦生,你看森森就是跟我很像。是我的小儿子。”她转头唤身后也站起身的男人,语气里充满了天真与喜悦。

她又牵起江麓森的手,一双保养得当的手像丝绸一样包裹着他。江麓森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纯粹的喜爱,他笨拙地被牵,耳朵也因害羞而变红,木讷得不知该怎么说话。

钟先生从后面走过来,江麓森抬头看他,眼前高大的男人极英俊儒雅。他穿着笔挺考究的立领衬衫,揽过钟夫人的肩,大手揉了揉江麓森的头,慈爱地对他笑。

“没错,是我们的孩子。琴琴你都只顾着自己开心了,还没让森森说话呢。”

钟夫人说话仍有一股孩童般的天真,对江麓森讲话也像哄小孩一样。

“是我太兴奋了。森森,我是妈妈,这是爸爸。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江麓森看着面前对他毫不掩饰释放爱意的生父母,像刚刚学语的稚儿,叫起他以前人生并不熟悉的两个称谓。

“爸、爸爸,妈妈。”

钟夫人眼睛笑得像月牙一样,她疼爱地摸了摸江麓森的脸颊,说他怎么这么乖,对他笨拙的反应无以言表的喜爱,拉着他的手带他去往饭厅。

饭后,他们到湖心水亭看景。钟先生为他们泡茶,钟夫人拉着他的手不肯放,殷切地问他许多关于他的事情。

听他说现在辍学在家,一天打三份工赚上高中的学费,钟夫人会称赞他我们森森真厉害,然后告诉他现在不用再打工可以把时间花在喜欢的事情上。知道他喜欢植物,会自己制作标本,钟夫人露出惊喜的表情,告诉他爸爸有一块湿地保护区,那里有很多稀有植物,哪天让爸爸带你去。

可以得到的东西或者说是他能够享有的,远远超出了江麓森的预期。因为他是他们的孩子,所以本就可以得到他们给的爱,根本不需要江麓森去计算如何能够对自己有利,这些原本就应该是他的。

钟夫人很喜欢与他肢体接触,会搂他,摸他的脸,手指调皮地刮他的鼻子,自然地表达她对江麓森失而复得的珍惜。她伸手拨开他有些长的额发,露出与她肖像的眉目,柔声问:“手续那些爸爸都在办了,森森以后就姓钟,叫钟麓森,好不好?”

钟麓森,他在心中念了几遍这个名字。

这个本来就属于他的姓,被别人借了十六年,现在还给了他。

他当然是点头说好。

钟夫人露出满意的笑,又说:“哥哥今天凌晨才从国外回来,明天让他来见你。”然后转头叮嘱钟先生,“睦生你要记得提醒阿昱,他到现在还没回我消息呢。”

钟先生微笑着哄她,“好好,我会告诉阿昱来见森森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

在钟夫人打算带钟麓森泊湖观落日时,于伯匆匆赶来,在她和钟先生中间低语片刻。钟麓森看到钟夫人一直含着笑的脸逐渐沉了下去,那张美丽的脸一失去笑意便徒生出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她转头看向钟麓森时,还是露出了笑容,摸了摸他的脸,温声说:“森森在这和爸爸等一下,妈妈去打个电话。”

说完,她拿着手机去到稍远的地方通话。而钟先生则继续与于伯低声商量些什么。

钟麓森安静地站在原地,只看了他们几眼,就偏过头望向远处的山景。

过了会儿,钟先生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对他说:“森森,家里发生了一点意外,今天可能没法带你去落日了。你跟爸爸妈妈回颐苑一趟吧。”

钟麓森自然是他们怎么安排就怎么来,跟着钟先生和钟夫人上了车。

车后就他们三人,钟夫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是乌云密布的脸,在后车厢相对密闭的空间里,氛围有些凝重。

钟先生轻碰了下钟夫人的手,然后与钟麓森说道:“森森,其实我们并不想你与小旗这么早见面。我们不想让你觉得我们对你的爱被分走,也是想给小旗冷静接受的时间。但是……”

钟先生与钟夫人不同,并不是喜怒形于色的性格,他此时却停顿了一下,眉头也微微皱起。钟麓森猜测应该是一件相当棘手的事情。

“小旗他昨晚和阿昱的发小进行了终身标记。”

终身标记,对oga来说,是生理机制里套给这个群体的枷锁,另一个层面来说又是保护。

钟麓森试探地问:“他们是恋人吗?”

钟夫人也是oga,显然她非常明白终身标记对于一个oga来说是多么的意义重大,她深呼了口气,摇头道:“不是。”

被钟睦生提醒后,她也感到自己不好的情绪过于外露,拉过钟麓森的手,与他解释道:“小旗刚开始一直在闹,妈妈又着急接你回来,这几天他忽然很听话,没想到他居然要做出这种事。”

能和钟家大少爷成为发小,家世应该也是旗鼓相当。钟麓森不懂他的生父母用什么来让小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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