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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让钟麓森完全琢磨不清。
“你看过钟乐旗在台上拉大提琴吧。”
渐渐的,钟麓森习惯在两人独处的时候说一些对常人无法开口的话,“优雅大方。我对交响乐完全是门外汉,在他领奏的那一节也完全被他的琴声触动。”
“即使他私底下是个小疯子。”钟则昱接过话茬,说道。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如果你想说这是天赋的话,其实我觉得未必是这样。”
钟则昱总是能马上懂得他在想什么。钟麓森转头,他在盯着前方开车,修长的手握着方向盘,恰好前方有车开过,迎面车灯一下照亮了他优越的侧脸,还是一派淡然的神情。
“很多时候都是环境造就的人。特别是像我们这样的,只需要做到20%,剩下的部分就自然而然地会推进下去,完成到100是司空见惯的。”
“就像你只是做了钟乐旗和妈妈的亲子鉴定,就能把你想的事情都完成了?”
钟麓森无端联想到这个,反常地脱口问道。
钟则昱只是扬了下眉毛,没有过多的反应,平静地陈述,“你都知道了。”
他弯了下嘴角,“虽然不知道钟乐旗怎么跟你说的。但是我只是在从医生那里得知他的过敏性鼻炎发展到哮喘,大概率是家族遗传病,考虑到钟家的病历史里没有过哮喘,我也是在医生的建议下,做了亲子鉴定。”
声音在只有两人的车里放得很轻,奇妙的夹杂了可怜的味道,“森森都以为我是坏人了吗?”
钟麓森差点就上了套,要是真被钟则昱的装模作样心软,保不齐过后要被取笑。他转过头,不想看钟则昱,只扔下一句“我没说”。
在颐苑的大门停好,钟则昱便让钟麓森和他一起下车。钟则昱完全不想再开到停车场,一晚的夜路已经是他的极限,在大门等候的侍者会把他的车开去停好。
颐苑在山里,加上夜晚,温度低了许多,钟麓森一下车就被风吹得一哆嗦。他站上台阶,眯眼哈气等着钟则昱一起过来进去,空荡荡的脖子忽然一暖。
柔软的羊绒围巾从他的后颈耷拉下来,他想去扯,钟则昱要给他围。手不小心碰到了一起,钟麓森一下子弹开,然后欲盖弥彰地说:“你的手太冰了。”
围巾是崭新的味道,没有任何信息素,只是大门到前厅的一小段路,有了围巾也暖和许多。
他其实也不喜欢寒冷,甚至连生日都不喜欢的。既不想要星星,也不想要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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