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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上(20 /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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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小姐帮帮忙,帮帮忙吧”那两只一红一绿的胶鞋向着白色的高跟鞋挪近。

“走开,走开,脏死了。”高跟鞋快速地后撤了一步。

“小姐帮帮忙,帮帮忙吧”胶鞋又紧跟着向前迈了一步。

“嘁!烦死了”

“小姐帮帮忙,帮帮忙吧”

“铿!”是硬币与硬币相碰撞的声音。“谢谢,谢谢!”老头又从广告牌后面转了出来,他看了我一眼,径直朝对面走去了。对面也是个公交站点,站点上有个男人在打电话,他把手搭在站牌上,每讲几句,都要拍一下站牌。老头走到他身边,也把塑料碗递了过去,男人背转了身,撩起袖子看看手上的手表,又看了看我这边,他跑了过来。他是穿皮鞋的,跑得有点别扭,与其说跑,还不如说踮,一步步地踮过来,快到我这边时,他一个箭步窜了上来。他整了整凌乱的西装和头发,从左边裤子兜里掏出了一包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着,吸了一口。有辆出租车在男人面前停下,问男人去哪里,男人摆摆手,没说话,车子开走了。

我把杂志塞回了袋子,又看了一眼天桥那边,那边辆车过来了,不过太远,没看清是不是51路。车子开得很慢,到斑马线那里,还停了下,这时我能看到是51路,司机是个女人,穿紫色制服,在她旁边站着个烫了卷发的女人,她们在聊天,聊得很起劲。随着51路过来,站点的人开始多起来,他们从各个角落跑出来,一个个汇集到站点上。可车子还是很有耐性,一点一点地晃悠过来,人们随着它前移,也都往我这边凑过来。有个穿校服的男生拉着一个爆炸头女生挤到了我前面,车子还没停稳,他们就窜了上去,后面还有个人想挤过来,我没让,用了个篮球比赛里的卡位动作,把他挡住,然后我也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是无人售票,我从袋子里掏出买杂志时找来的两个硬币扔进去了投币箱。

车上还有几个位置,我挑了一个靠窗的,坐了进去,位置很低,应该是儿童座,我只得把腿曲起来,再把杂志放到怀里。那个男人也上来了,他站在车门口,狠狠地吸了两口烟,然后把烟屁股丢出了车外。他没有零钱,拿出了一张五块等着,向后面上来的人收了三块,又跟司机说了几句,才把钱投进去。他没有坐,走到我旁边站着。

隐隐约约,我又闻到了桂花香,跟在站点闻到的很像,我不确定是哪边过来的,不过应该就在附近。但很快,我就确定了位置--在后面。女人在打电话:“嗯,已经上车了你们先吃吧,我要好一会儿才能到咦!你真恶心,好啦,我知道啦,车上很吵,我快到了再给你打电话。”我看了看窗户,有双修长的腿在里面若隐若现,可是还是看不清脸。

窗外的景物开始移动,对面的那个乞丐被挪到了后面,接着是一排高大的塑料仙人掌,车子围着它绕了个圈,拐到了左边的一条路上。路上车很少,但公交车也没有快起来的意思。前面的司机和她旁边的那个女人,聊得很大声,好象是在说他们儿子的事情。司机说她最近给她儿子请了个家教,那个家教很不行,教了半个月,还教不会她儿子做理解,旁边的女人说,那你还不赶紧辞掉,司机说,早打发走了。

很无聊,我没心思再听她们的谈话,重新从袋子里拿出杂志来看。我随手翻到中间的一篇,是一组莫文蔚的写真,她斜躺在沙发上,裙子撩起来,露出两条细长的腿,腿被修得很光滑,好象抹了油一般。不过还是不及窗户玻璃上的那双好看,那双肉感多了,不像莫文蔚这么硬邦邦的。车子在两排高楼间穿行,由于光线稍暗,玻璃上的双腿也变得清晰起来,可以看清上面穿了双肉色的袜子,大腿上面是一件黑色的裙子,裙子上压了一只手,手的食指和中指不时抚摸着裙子上的皱折,但那皱折似乎已经定型了,每一次抚摸过后,还是照样恢复过来。双腿没有分开,始终并拢在一起,偏向窗户这一边。

车子在一个站点停了一会儿,下去了几个人,我身边的那个男人走到后面坐下了。他的腿张得很开,左腿几乎擦着那条裙子的边缘。随着车子向左边拐弯,那条腿很自然地就靠了上去,黑色的裤子和黑色的裙子在一瞬间亲了一下。但它们很快就分离了,黑裤子又回到了那个若即若离的位置。

前方是江边,阳光从窗外直射进来,玻璃的影象一下子给抹了个干干净净。后面的女人开了窗,有风吹进来,很凉。我的口袋里有东西在抖动,掏出来一看,来短信了,两条,一条是刚收到的,10086的服务信息,说欢迎我到江滨营业厅办理新业务,另一条10分钟前发过来的,是思思的,她说她换了家店,去乐清那家做店长了。我回复了句:这么快啊,恭喜。思思马上回复,说是啊,她也想不到。我说你是不是被你们经理看上啦,这么照顾你,思思发来了一个猪头生气的符号,说你真恶心,不过真有可能哦,毕竟我还是很有姿色的。我说你真自恋。思思没回了,过一会儿,她打了电话过来,说跟我说件事,我说你说吧。她说最近有个人追她,我说不会是你经理吧,她说,狗屁,才不是他呢,我问那是谁啊,思思停了一会儿,说一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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