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7 / 24）

结果橙汁再次飞走，稳当当落在叶淞手上。

苏白枫：……

不过苏白枫是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的：“谢谢，我就是拿给您的！”自己再飞了一杯。

“你上次让我测试的那个，没有，没有反应。”

叶淞没有说话，只是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橙汁，眼睛看着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池水，垂了一下眼睛。

“其实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把这里变成真实世界呢，现在也不错啊。”苏白枫看着沉默不语的叶淞，结果对方突然一斜眼，一双漠然的眼睛就看了过来。

苏白枫时常被叶淞眼神里的冷淡扎到——那个眼神总让人感觉对方其实在看无机物，看一部很无聊的电视剧。其实在没完结之前，苏白枫从来都没这么觉得过，当然，也从来没有意识到这是。

苏白枫愣了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淞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苹果。

什么、为什么？

对方突然把那个苹果扔了过来。

苏白枫闪神间还是接住了苹果。

一个苹果，红又不红，仔细看，其实是红白相间的。原来红色是和白色拼接交叠而成的，红色渗透入白，白色晕染着红，清香，沉淀，凉凉的触感从指尖转换为味觉，清甜。

“你可以吃。”

苏白枫本来想说，叶大大的苹果一般人怎么能吃呢，却哽住了，本能里，已经发现了这个苹果的诡异之处。

在他的灵力进入练虚期也就是o级以来，他就有意识的发觉，随着等级的提升——“这个世界变得虚假”。

苏白枫咬了一口苹果。

虚假的时间，世界，万物。隐隐约约，看不真切，雾里看花，终隔一层，永远是在梦醒时分回顾梦境一样。不真实，不真实，不真实，不真实。

苹果不是很甜，酸也酸得不明显，在嘴巴里，算不上难吃，但是离好吃也很远，一个平庸的苹果。一无是处的苹果——

真实的苹果。

苏白枫几乎落下泪来，虽然当初意识到这里是的时候就很受打击了——但是这个平庸的苹果还要再过来给他一巴掌。

凭什么，明明这个苹果一点也不好吃，但是为什么它是真的。

苹果是真的，世界是假的。

苏白枫再看向叶淞，对方喝了一口橙汁，闭上了眼睛，说：“你真的吃得了吗。”

他不明就里，再看向苹果，结果这个苹果毫发无损，一点也没有被咬过的样子——他们这个世界，加起来伤害不了一个苹果。

苹果的外表光滑，折射这个世界虚假的光。

“……我明白你为什么执着于将世界变真实了”，苏白枫看着叶淞沉默不语，仿佛下一句话就将诠释所有真相：

“做爱更爽。”

叶淞哧一声笑了，笑容挂在脸上。眼睛也睁开了，再喝一口橙汁，站起来：“走了，苹果送你。”

“这多不好啊，我也给你个什么吧。”

说着，一个扁盒子从角落飞出来，像是偷袭似地砸向叶淞的后脑。

被灵力阻隔，叶淞看了一眼——新的拼图，嘴角仍是上扬的，离开了小岛。

苏白枫一个人在回廊看着这个苹果一会儿，突然想到。

他尚且感觉这个世界虚幻得很，何况灵力迫近“理想”的叶淞呢？

那个冷淡漠然的眼神……

“白矢。”

随着叶淞最后一式的使出，那个魔头被打落到了地上，空中划过的弧度，其实很像一只被雨打落的蝴蝶，叶淞正在补刀。

白矢白色的芒光立马就要没入魔头的身体，这样，这个为祸人间的罪人，就可以结束自己这不堪的一生。

叶淞走进，右手上白光回旋，面无表情——没意思，最终之战，比想象的乏味。

并不是战斗不激烈，叶淞好几次被险险擦过要害，这样丧命的就不是魔头汤末了。

——只是少了点反转。

最终之战，不应该来点隐藏剧情什么的吗，比方反派其实是作者、或者反派是他的分身、是未来自己派来提升的挑战……什么的。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作者像忙着完结一样，什么都没……

等一下，alpha的直觉提醒他，这里有一种从来没闻到到的信息素，很甜。

是隐藏剧情吗。

“你……嗯？”他刚想继续补刀，慢慢走进。对方也是alpha，他知道汤末的信息素，一种咖啡味，和现在闻到的信息素不一样。

可是现在，他意识到一件事——汤末可能隐瞒了性别，还可能用灵力掩饰了信息素。

甜……这个信息素，明明是oga的，o装a，你怎么敢的呀。

突然就笑了，“白矢”消散，叶淞拎起还没死透的反派，凑到对方颈后，嗅了一下。

糖咖啡，醇厚且酣甜。

“想不到啊，前世界最强的汤末其实是一个oga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