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笛盟主是真的疯了(2 / 11)
系带有三对,两对在外侧,一对在衣内,解起来要颇费一番功夫。这对他的羞耻心来说,简直是一场漫长的凌迟。
“笛飞声,”他一边解,一边试图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放缓了节奏,还带了三分诱哄的意味,听上去就像一个驯兽师在安抚他的猛兽,“刚才你说见到我才硬的,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进来,”笛飞声回答,“看见你被绑在椅——”
他突然停下,右手快如闪电叼住李莲花的手腕,口中低声吼道:“你找死!”
李莲花十分遗憾地叹了口气。
任督二脉乃是武者根基,其中任脉自身前沿中线穿过,点住其上的任一穴位,就能短暂地制住笛飞声。
他主动替笛飞声解衣,自然是为了不着痕迹地点穴。
可惜,还是差了一点。
笛飞声抓住他的双手往他身后一背,李莲花上半身被迫前挺,胸部以下几乎完全和笛飞声贴合在一起。这让本就令人尴尬的场景更加雪上加霜。笛飞声那根硬梆梆的东西戳到了更要命的位置,李莲花下身不由得一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头皮如同被电击一般隐隐发麻。
“你想逃跑。”笛飞声说。
逃跑这两个字似乎打开了某种开关,他突然变得明显烦躁起来,“你又想逃跑!”
他一只手制住李莲花的双手,另一只手卡住他的喉咙,眼睛里闪着暴戾的光,“我不准你跑。我要把你绑起来。”
他下手不算轻,李莲花被他卡得难受,却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又激怒了他,招来更大的麻烦。
这时笛飞声忽然歪了一下头。他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头猛兽了,美丽,天真,但残忍,看不到任何理智的影子。
“但你会咬我。”他突然跳了一个话题,“我要卸掉你的下巴。喉咙就够用了。”
这三句话没头没尾,但李莲花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郎了。他立刻就听懂了。
一股凉意自上而下贯穿他的全身——
笛飞声是真的疯了。
而这个疯子,是认真的。
他的不顺从彻底激怒了这只野兽。
笛飞声卡在他脖子上的手忽然下移,连点他胸口三处大穴。李莲花气血一滞,瞬间就不能动了。
他还没得及多做反应,笛飞声又一把抓住他的腰把他扛在肩上,转身大步向屋内走去。
李莲花吓得魂飞魄散,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疯子不是真要去床上吧!
他被这么潦草地扛着,胸口正压在笛飞声的肩膀上,又被点了穴,气血滞涩得连话都说不完整:“笛、笛飞声,你——”
笛飞声突然停下,把李莲花向下一砸。李莲花后背撞上硬物,这才惊魂未定地意识到,他被扔回刚才那张椅子上了。
还好还好,不是床。
他本能地舒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有出干净,笛飞声就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粗绳。
他先前说过的话从李莲花脑海中飞快地掠过。
——我要把你绑起来。
——我刚才进来,看见你被绑在椅……
世人在性隔开事上的癖好千千万,笛飞声的癖好该不会刚好是绑人吧!
但李莲花十分、百分、万分确定,他的癖好绝对不是被绑!
眼见着那根粗麻绳又要缠上自己的身体,他惊得脱口而出:“阿飞,住手!”
笛飞声动作一滞,眼底浮出迟疑的神情。
李莲花也跟着怔住了。
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命令会起作用。因为之前他表示拒绝的时候,笛飞声压根就没搭理过他。
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难道是因为……阿飞?
李莲花对笛飞声有很多种称呼。
调侃和无奈的时候叫笛盟主,特别无奈就升级为笛大盟主,感觉放松惬意的时候叫他老笛,被惹火了连名带姓叫笛飞声,说正事时往往只用一个你字。至于南海派铁头奴阿飞,那是糊弄方多病用的,极少出场。
李莲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情急之下会选择这个用得最少的称呼,更不知道笛飞声为什么会对这个称呼有反应。他试探性地又轻轻叫了一声:“阿飞?”
笛飞声抿了一下嘴,说:“你很久没叫我阿飞了。”
语气中居然有几分委屈。
他喜欢被人叫做阿飞?
李莲花完全糊涂了。但不管是怎么回事,有用就行。他说:“那这样好不好?我以后都叫你阿飞,你呢,就别把我绑起来了。”
笛飞声立刻神色一凛,“你会跑。”
“绝对不会了。”
“你刚才也说不会。”
”李莲花尴尬地移开眼睛。
“那不一样啊。”他说。
“哪里不一样?”
“你那时候也没有说要卸掉我的下巴啊。”李莲花一想到卸下巴这事就真心害怕。他说,“阿飞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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