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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最近还有做噩梦吗?”
他抬手关了灯,留下床头的一盏小夜灯,用雕刻着蝴蝶的古铜外罩盖在上面,那些光瞬间在他脸颊和墙面成了蝴蝶形状的影子。王滔不说话了,蜷在被子里看他侧脸上的影子,因为他最近没有做噩梦。
“你说你总会梦到那天,所以觉得是逝去的亲人在催促你为他们报仇,可我的噩梦从来只有黑暗和无穷无尽的痛苦。”
“可我连在痛苦什么都不知道。”
有时杨涛甚至羡慕王滔有仇可报,本该因为幼小没有记忆,却被仇恨编织出的梦境缠绕多年,每杀一只吸血鬼都像清算一笔账,将每一滴梦里的鲜血都计算得清楚。
无人言语,他低头沉思时,脸颊上被覆上温热的手,王滔在捕捉他脸侧那只蝴蝶光斑,在昏暗中慢慢开口∶“不知道也许是好事。”
“要和我一起睡吗?像小时候一样躲进我怀里,姐姐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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