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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痛苦,却很快隐匿了,一步步缓慢地走到他面前来。
想象中的死亡没有来临,王滔心底开始恐慌,这样的程度都不够杀了他吗?
“我说了,这个印记,是保护你的。”
无畏笑笑,唇边溢出暗红色的血,和他眼底的颜色一样。
“别过来!”
杨涛瞪着他,拦在王滔身前带他退后一步。
无畏看向王滔被疼痛淹没时,无法握紧手中武器的脆弱模样,又走近了一步,笑着轻声夸赞:“很漂亮,握枪对准我的时候。”
“但是下次记住,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开枪。”
“这疼痛不是你们人类能承受的。”
何止,这颗子弹击中自己胸膛时,痛得他身为血族都要窒息和颤抖了。
而王滔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大口大口喘着气,枪掉落在地上,用颤抖的手捂着胸口。杨涛冷着脸想把他全然拥在自己怀中,却被无畏叫停了。
“别动,不想他太痛苦的话。”
无畏瞥向他,见他果然迟疑地停下了动作,抬手用指腹抹了抹自己唇边的血,在王滔胸口点了一下,又顺着他胸口下滑一些直到小腹,再次平分了一半人类不能承受的痛苦。
他动用了魔力,便瞬间释放了威压。
杨涛把晕过去的王滔护进怀里,对上他的视线,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会找到办法,让你魂飞魄散。”
“很痛苦吗?”无畏看着另一个自己,眼中浮现出一丝无人察觉的怜悯:“我也很痛苦。”
“但我不会是先魂飞魄散的那一个。”
杨涛被这一席话弄的有些错愕。
“走吧。”无畏看了看王滔,阖上眼睛再睁开,暗红色的眼中立刻重现了浓浓的杀意:“其他血族要来了,保护好他。”
雨后晴天,温度转凉,黄垚钦进房间时立马贴心地把小屋里的窗户关紧,不让冷风从窗外透进来。桌子上的药箱是公会准备的,里面昂贵药膏都起效很快,他随手一翻暗自咋舌。不过按照公会对王滔的看重程度,这些也无可厚非。
王滔刚刚醒过来,看他进来就坐起来靠在枕头上笑。
“怎么把你叫过来了?”
黄垚钦哼了一声,从那药箱里拿出一个小圆盒丢给他:“涂这个,一天三次。”
知道他在说自己身上那些被吸血鬼咬出来的伤,王滔接过来点点头,低头扫了一眼身上,又把被子拉上来一点遮住胸口的痕迹。
“我都看见了,遮什么啊。”
“这不是怕吓到你嘛。”王滔笑了笑,环视了一圈自己所在的陌生房间,又看向窗外,发现自己身在基地里的休息室。已经好久没回过家了,他一时有些想念,又想起来杨涛,偏过头来问:“杨涛呢?我刚醒来就没看到他了。”
他声音听着太哑,黄垚钦叹口气,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热水给他:“被叫走了,还没回来。”
王滔接过那杯水,还没喝下便立刻意识到了这一交锋过后,公会一定已经开始怀疑杨涛了。他一时着急,把那杯水一口气全部喝了,掀开被子准备起身,被黄垚钦按住了。
“你干嘛呀!”黄垚钦把他强行按回去,又把他的被子盖了回去:“在公会能有什么事,他又死不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可是——”
“别可是了,你能不能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呀?”黄垚钦指了指他胸口,有些气恼道:“你身上这个印记,我们想了很多办法都消不掉,只要它在你身上一天,你就永远安全不了!”
这个印记当然消不掉,王滔想起这事就有些头晕,阖上眼睛想了想没晕倒前的事。他确信那个时候,无畏如果不想放自己,完全可以将他抢回去,但是他没有,那就一定是有什么变故发生,让他临时放自己离开。
胸口还是隐隐的闷痛,无畏恐怕也伤的不轻。
晕倒之后发生的事,他还得问问杨涛。
想到这里,他还是不顾黄垚钦的阻拦掀开了被子,在身后这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里笑着拿过杯子,又接了满满一大杯水,仰起头大口大口的喝下去。喉咙里太痛,这些水润过了嗓子,终于让他好受了一些。
王滔披上衣服,扯过黄垚钦的手说:“走吧,我得去找他。”
这种事情根本拧不过他,黄垚钦只得叹口气给他带路。
公会平时没这么多人,一路上遇到了好几个认识的血猎,两个人走到久哲的办公室门口刚要敲门,王滔一下听到了里面子弹上膛的声音,心惊了一下,立刻抬手打开了门。
里面的气氛剑拔弩张,王滔一眼看见被一群人拿枪指着却神色平静的杨涛。他急得顾不得一切,冲进去一抬手护住他到自己身后,拧着眉看向坐在桌子后微笑的久哲,大声质问:“你们做什么!他也是血猎,凭什么对他动手?”
杨涛看见他,表情也松动了,从他身后走出来将他拦着,自己面对久哲的审视。气氛被王滔的闯入打破了,久哲笑着敲敲桌子,那些对准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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