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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4 移情(17 /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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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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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骗和自欺掉了个头,令人痴迷也令人厌恶。

王绰说什么都可以,财产可以公证,公司可以托付,如果虞尧之好转后还愿意继续,自己会陪他来白银村待着,或者换个地方教书也行……

他用了百分百的力气,说承诺、说付出、说曾经,祈求一个交心的机会。

曾经是美好的,回忆洁白无瑕。比如虞尧之还在上大学,王绰开车带他出去玩,把新上映的电影全部看完后,爆米花竟还剩一半,不想浪费,所以接着回酒店嘴对嘴接吻,把甜蜜全部吃掉。再比如一起去高级餐厅吃饭,虞尧之还是漂亮的土包子一个,不知道用餐礼仪,终于丢人现眼,心情忐忑至极。王绰却毫不在意,说只要虞尧之开心,牛排可以用筷子吃,红酒可以当饮料喝,如果还是觉得别扭,以后叫外送就是。

想到这些,两个人同时抬头,对视一眼,目光一触即分,心里却都有一点凄迷。

王绰越逼他,虞尧之越抗拒,等王绰再度服软示弱,他才愿意开口,可一开口便吐露出恨意,更似泄洪。

他说:“什么都可以要?那我要你去死呢?”

“不行,这个不行,”王绰疲惫一笑,说:“不是别的,是怕到时候我妈他们找你麻烦。”

“你就是最大的麻烦,我还管他们?还有,你追到这里,他们知道吗?”

徐映月肯定气急败坏,王昙更是倒霉,头上被虞尧之破了一盆和嫂子通奸的脏水,还不知道会被王绰怎样搓磨。

王绰答:“他们当然知道,我也知道是他们帮你离开我,阻拦我们见面了。”

“没人想让我们见面,”虞尧之盯着手指头看,可惜光线昏暗,看不清,“强行挽回,只会害人害己,到时候你又要后悔,这出苦情戏,你未必要演一辈子?”

“不是强行挽回,不会后悔,我所做的事也是出于真心,并非演戏,我只希望能让你能过得更好。”

虞尧之听了就来气,再次斩钉截铁地强调,“我和你说了很多遍了王绰,我现在过得挺好的,有男友陪伴,有书可教,只求你别再来打扰。说真的,就凭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我把你杀了最多只有法理上的过错,而不会受到多少道德上的谴责。你已经瞎了一只眼睛了,还想被剜掉另一只吗?”

王绰看了虞尧之一眼,沉默。

这份沉默像吸饱了水的海绵,湿润、柔软,压在心上便显得异常沉重。

他轻声问:

“你真的过得很好吗?”

——那些为自身变化而恸哭失神,害怕得颤抖的夜晚。那难以抑制的暴力倾向,控制不住的挥舞的拳头。无端生出的怒火凝聚成一条毒蛇,见人就咬,伤及多少无辜。难道真的能永远不会崩溃,永远没有心理压力?

“你真的喜欢那个男朋友吗?”

——没问过任胤家在哪里,又为何要回家,也没问过具体什么时候回,三天打一次电话,一次打五分钟,聊不到正题,从不提内心,说是男友,更像是一个幌子、一面挡箭牌、一只用于陪伴的玩偶。有也可,无也可。都行。

“你真的喜欢教书吗?”

——不过是填补无聊白天的消遣,有人陪着会觉得无聊的时间要短一截。深山哪里有外面繁华,无事可做会让人极度迷茫,憋着憋着就要憋出病来。再说本就不甚安心,也不甚甘心,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过也罢,不过也罢。都行。

虞尧之听了,心里直发寒,一双眼睛汪汪含泪,水盈盈。

王绰的手爬过去,张开五指将虞尧之合在掌心,头发因多日未染,发根隐隐显白,男人的目光如水般在脸上蒸散开来,把虞尧之看破。

“我知道这不怪你,老婆,你是最好的。我不逃避,不狡辩,愿意承担起责任,愿意弥补过错。以后主动权全在你手上,我也绝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

“你不是说打我舒服吗?不是说我老得只能做沙包吗?都行,都可以。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你想要发泄,就发泄到我身上吧。我现在不求原谅,只求能陪着你。

“我爱你啊。”

在王绰眼里,打是亲骂是爱,否则怎么不见虞尧之打别人呢?哦,任胤不算。那是他精心挑选的、七天无理由退货的沙包。所以他敢发誓这世上不会有人比自己更爱虞尧之,真诚地、盲目地、义无反顾地爱——除了虞尧之什么都可以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只想陪着他。

谁能做到这一点?

虞尧之的手冰冷地死在王绰的掌心,头也低垂,看着王绰的手指,想在上面寻找齿痕,好再次验证隐约浮现的猜测。

可是找不到了。

于是又想起和任胤的对话——“拿刀捅的是别人,又怎么会伤害到我。”

就这样缄默良久,好半天过去,虞尧之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发问:“王绰,你到底在门口站了多久?”

63

夏天该吃凉的,解心火。

王绰养尊处优了半辈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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