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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圣人:曹操第5部_第二章 曹操接收了(11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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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鉴……”秦宜禄伸手边拉曹操的衣襟边信誓旦旦道。

“撒手!”曹操一脚蹬开,“老夫宁可听驴叫也不愿听你这张臭嘴讲话,你给我滚回家去。”

“别别别!”秦宜禄费尽心机还是想某个前程,日后继续媚上欺下作威作福,倘若曹操这样把他打发了,刚才又说好话又挨打,力气岂不白费了?他任凭曹操踢自己,只是死死拉住袍襟哀告,“您可怜可怜小的吧,哪怕给我个芝麻小官呢……看在我当初跟您出兵放马的分儿上……”

曹操厌透了这块抖不开的烂年糕:“松手!再不松手我叫人把你乱棍打出去!”话虽这么说,这会儿却既不能杀也不能赶,深更半夜声张起来,明天这点破事可就满营尽知了。郭嘉心思缜密,伏到曹操耳畔提醒道:“主公万不可放他还乡。倘若此人到处诉说杜氏之事,岂不玷污了您的名声?不如给他一官半职,日后他若胆敢胡言乱语,再取其性命不难。”

“倒也有理……”曹操点点头,气哼哼道,“姓秦的,你闹出理来了。看在奉孝讲情的分儿上,我就赏你个官当。铚县正少一县令,你补这个缺吧。”

秦宜禄暗暗叫苦——铚县地处豫州沛国,离曹操家乡很近,如今朝廷掌兵之人上至将帅下至宿卫,小一半是沛国人,在那里当个小小县令,其实是谁都开罪不起的受气官。但活命尚且不易,再闹下去真怕把曹操惹急了,只得叩首:“谢曹公厚恩。”

“丑话说在前头,我当年怎么当县令你也亲眼看见过,照着我的样子来。你若敢收受贿赂欺压良善,留神项上人头!”

“曹公放心,小的一定将铚县治理得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你有那本事吗?滚滚滚!别再让我看见你。”曹操烦透了。

“且慢!”郭嘉阻拦道,“秦宜禄乃归降之人,需有家眷入京为质才可外任。”

秦宜禄想说“我老婆都押给曹公了”,可转念一想,刚刚承诺与杜氏毫没干系,这个理由说不通,便又谄笑道:“我有个儿子,乃是杜氏所生,就随其母留在京中吧。小的日后对您忠心不贰,若是再敢对不起您,您就宰了那小畜生,让我当个老绝户!”

“他是小畜生,那你是什么?”曹操一阵冷笑——这老小子也真豁得出去,老婆不要也就不要了,竟连亲生骨肉都抛出去任人宰割,即便混上个小官苟延在世,活着还有什么滋味?愈想愈觉这厮丑陋至极,连句整话都不屑与他说,一甩衣袖:“快滚!”

“诺。”秦宜禄还真听话,硬是在地上煞有介事滚了两个跟头,才爬起来怏怏而去。

曹操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黯然慨叹:“他本洛阳北城一个看门小吏,初随我时还多少有些风骨,可在这世道越混越没廉耻,以至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老夫倒也哀其不幸恨其不争!”

郭嘉却忍俊不禁:“脚下的泡都是自己走的,他自己不上进,也怨不得世道好坏。即便身处太平时节,欺上压下的无耻小吏也比比皆是,从古至今哪少得了小人?”

“他愿意这么不顾廉耻凑合活着,且由他去吧。”曹操释然,嘱咐郭嘉道,“奉孝,我见一见这位美人,少时就放她回去,你且在外面替我守候,莫叫他人搅扰。”

“诺。”郭嘉答应一声退往营门,心中暗自好笑——少时你看了中意,岂还能放她回去?

寝帐的青布帘子垂着,缝隙处泻出一缕微弱的光。曹操唯恐惊动美人,先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才掀起帐帘迈步走进,抬头望见里面坐着两个女子。有一个是伺候人的婆子,穿着粗布衣,怀里还抱着个一两岁的孩子。他举目观瞧另一个女子,眼光竟凝注在她身上,再也移不开了!

这位杜氏娘子虽已年近三旬,容貌却胜二八的韶光豆蔻:她个头不高,体态婀娜端庄;梳着一把抓的发髻,青丝犹如墨染一般,漫插的点点珠翠亚赛繁星,衬着夜色般的秀发;瓜子脸尖下颏,面庞白皙淡扫红妆,芙蓉新艳桃李争春;两道细眉黑中亮亮中弯,宛若二月新柳撩人心绪,又似云畔初月勾人相思;两只大眼皂白分明,双眼皮长睫毛,毛茸茸水汪汪,流转春意顾盼秋波;通关鼻梁高颧骨,樱桃小口擦胭脂,尖尖翘的小下巴;元宝耳大耳垂,挂着翡翠的环子,衬着刀裁般的鬓角……

这女子本就是世间尤物,秦宜禄为了讨好曹操,更抢了吕布之妻严氏的簪环钗裙,仔仔细细给她装扮一番——头顶着褒姒戴过的凤翅金簪,身披着妲己曾穿的百花锦袄,腰挽着西施的碧纱裙,手捻着钩弋夫人的香罗帕,腮抹着骊姬的勾魂脂粉,足蹬着赵飞燕盘上舞过的绣缎鸳鸯鞋。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真真一位红妆女王!

杜氏见进来一个衣冠楚楚的半大老头,料定这厮就是曹操。见他直勾勾望着自己,又羞愧又尴尬,不好失了礼仪,只得起身婀娜几步,深深道了个万福,却垂下头什么也不说。

曹操甚为唾弃秦宜禄的为人,将其妻妾视为淫荡肮脏之物,不过是感到好奇,想看看这个令无数男子魂牵梦绕的婆娘是个什么模样,等见过之后仍旧赐予关羽。哪知一眼望过去,忽觉心神荡漾浑身惬意,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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