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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虫怪蝶 第2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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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喝醉了,嘴里才会捎出没意识的话来。

他夺过她手上的酒杯,又气又好笑,替她拍背顺气。

拍背的时候,他晃了晃酒壶,里头没剩多少酒了。

这酒是晏家自酿的酒,色淡味浓,对于不会喝酒的人来说,落肚即发作,发作后便醉, 他失笑:“你不会喝酒,怎么还喝这么多?”

“酒?”姚蝶玉逐渐陷入半醉半醒之态,眉目之间别有风情,见问,朦胧的眼睛溜转两圈,思考良久,一个字一个字回,“我……口……渴……”

酒水这种东西,夏天喝了煞水,冬天喝了挡寒,寻常时喝了还能壮胆子,姚蝶玉醉了,变得口无遮拦,晏鹤京看她下颌出挂着一滴欲落不落的酒,伸手去帮她擦去。

他的指腹粗糙,一擦,下颌点了红,使她脸上的醉态更深了。

“疼!”姚蝶玉吃疼,呜呜几声,倒是没有躲开他的触碰,默默地坐着不动,任他摸着下颌搓弄。

擦去那滴酒水,晏鹤京的手指没有收回,指尖感受着细腻莫状的肌肤,渐渐不老实了,向上慢慢移到粉唇。

空气里添了一股馨香。

姚蝶玉吃醉,眼睛糊涂,错把晏鹤京当成心上人,四目相视之间,毫无羞态,缱绻之意尤浓,她忽有满肚子的委屈,双手勾上晏鹤京的脖颈,情态像只依依膝前的猫儿:“我这几日好累。”

第三回了,这是今日第三回姚蝶玉扑到身上来,晏鹤京眼皮跳几跳,不胜情动。

二人靠得近,气息不断交换着,晏鹤京抱着绿鬓微松,红腮带艳的姚蝶玉,心情飘荡,脸上一种得意的情形描不出来,抱着抱着,自己也醉了几分,唇瓣发干,不住摩擦着她湿润发红的脸颊。

他的触碰,带来一阵贯穿全身的痒意,姚蝶玉缩起肩头躲,躲不开,索性去迎合。

晏鹤京尚是血气方刚之龄,不曾近过女色,此时可人儿在怀,身心不免好色,手指摸着她的耳垂,歹意难抑,低头在她唇角轻轻啄了一下。

他粗涉情事,亲吻如蜻蜓点水,没什么技巧可言,姚蝶玉痴痴发笑,口齿含香,主动碰上他的唇瓣,殚技吮吸几下。

旷了太久,她的吻技变得生疏了,没轻没重的,几个吮吸而已,就把晏鹤京的唇瓣弄破了皮儿。

晏鹤京呼吸骤然一紧,明知姚蝶玉是因为醉了才主动吻上来的,但他仍然颠倒于浓情中不能自拔,肌肤微亲间,生涩的与她追逐几个来回,忽然感伤她的技巧丰富并非他一人独享独用的。

感伤着,他微有声嘶,眼底的雾气散去,渐渐清醒过来,移开唇瓣后,脸色忽冷得能与月争之,他深呼吸一口气,掐着柳腰,问:“姚蝶玉,我是谁?”

姚蝶玉舔了舔唇瓣,偏着头,凝睇眼前的男人许久。

之后说出一句让人当即易爱成怒的话。

她格格笑回:“是……阿凭……啊!”

姚蝶玉只吐了两个字,嘴唇就被人狠狠咬了一口,她因疼而喊而挣扎,得到的是近乎疯狂的啃咬。

那人把她的唇瓣当成食物来啃咬了,力道也是不知轻重。

问出这话的时候,晏鹤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如果不是把他错当成别人,姚蝶玉不可能会主动吻上来,明知道答案是什么了,但听到她的话还是会怒,怒得恨不得趁着酒兴,学那些混账郎君走酒字下道儿,一步到底,直接占了她的身子,将她养成只能依附男人而活的泥塑美人。

心里这么想着,欲望倒是减退了些,晏鹤京移开唇瓣,暂熄了怒火,情致缠绵地望了眼醉醺醺的姚蝶玉,告诉自己不能那么做。

泥塑美人不是稀罕物,名门闺秀里有泥塑美人,小家碧玉里也有泥塑美人,他若想喜欢想要,屋子里早就塞满了一群曲意顺从的粉白黛绿了,可他不喜欢,他对姚蝶玉一片真心,不只是因她的容貌俏,虽然她谈吐不锋利,行为笨拙,但性子颇有趣,他的眼界说宽不宽,说窄不窄的,活了二十多年,除了一派天真的孩儿,他只在姚蝶玉的身上看到过各式各样的神情态度,可爱得叫人喜欢,历代夺妻强取的典故,他早已烂熟胸中,若要得到,就要完整得到,只得个身子,结果就是一场惨剧。

晏鹤京闭着眼,反反复复想着北齐李祖娥、齐王妃杨氏,还有战国息氏的故事结局,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能被醉意和醋气左右了,不管今天姚蝶玉有多气人,事情还没到需要露体相向的时候。

吃醉了的人,脑子迷糊,疼痛过后不会去追究疼痛的来源,姚蝶玉舔着唇瓣,微开倦眼,看了一眼晏鹤京,随后打了一个呵欠,上眼皮儿找到了下眼皮儿,趴在案面上呼呼睡了。

桂香室是一处活动之所,文玩颇多,供人休息之物只有一张小榻,晏鹤京盯看了许久眼前睡态酣甜的人,添些油在晏灯里,心情恢复了平静。

府衙不是他的住处,故而没有安排侍奉起居的姑娘小厮,晏鹤京把姚蝶玉抱到小榻上后,叫来银刀,让他去宅院里带几名机灵的姑娘过来给姚蝶玉换衣裳上药。

换好衣裳上了药后,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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